斧爺一聽,頓時眉開眼笑,“東榔頭這個愣頭青還真是個狠角色啊,想的出做的到,不虧為當年的榔頭勇之稱啊。”
手下的臉色有點難看,待到斧爺說完,才慢慢的湊了過去,“斧爺,打斷張大洪腿的人不是東榔頭。”
斧爺一驚,“不是他,那是誰?”
手下吞吞吐吐,憋了半天,才從嘴裡擠出話來,“斧爺,是虎哥乾的。”
“你說什麼?”斧爺大怒,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是那混小子乾的?”
“沒錯啊,有人看見了,昨天上午虎哥親自出的手,帶著梁慶,徐光,胡凱三人乾的,敲碎了張大洪的兩個膝蓋。”
斧爺的臉色鐵青,呆呆的站著,愣了半響,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那混小子現在在哪?”
“昨天晚上有人看見虎哥去了金多利。”
“帶上人,跟我去一趟,這個混蛋,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氣死我了。”斧爺急匆匆的走出門,帶上五六個手下直奔金多利。
早上八點,金多利還沒有開門,不過斧爺自然是認識西瓜炮的,一個電話過去,西瓜炮交代了下來,眾人從後門直接去到了下山虎所在的包房。
一走進去,四具赤條條的身體盤繞在一起,煞是驚人,斧爺胸膛起伏,氣到不行,帶來的幾個手下卻在心裡不由的讚歎了一句,這虎哥,果然是床上名副其實的百獸之王。
“把他給我拉起來!”斧爺大喝一聲,眾人架著迷迷糊糊的下山虎送到了衛生間,一桶涼颼颼的冰水下去,這混蛋終於是一個冷戰徹底的驚醒,正想破口大罵,看見斧爺嚇的趕緊閉住了嘴。
房間裡的三個小姐也被轟了出去,斧爺冷著臉,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的大煙嘴不住的抖動,下山虎光著身子,只披著一件浴巾微微顫顫的站在斧爺的面前。
“你昨天做了什麼,給我老實交代。”斧爺是下山虎的堂哥,不過年齡上卻是相差很多,所以有時候其實更像他的長輩,此時對著他一聲斷喝,這小子立馬唯唯諾諾。
“哥,沒做什麼,就在這玩了一晚上,你不是都看到了嗎?”下山虎眼睛瞥向那奮戰了一晚上的雙人床,老實的回答,昨天將張大洪打成了殘廢,對他來講,只不過是一件小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難道還敢跟他虎哥橫眉豎眼?
“我是說昨天上午,你個混蛋,趕快說啊。”斧爺大聲的罵道,一把將嘴裡的菸斗狠狠的敲擊在桌面上。
下山虎忽然感到不對勁了,連忙問道:“哥,出啥事了?”
“出啥事?”斧爺盯著他,真恨不得給他一記耳光,耐住了性子,說道:“你這個混蛋,誰叫你去砍人的?還不原原本本的告訴我,要不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斧爺很激動,他知道張大洪跟沈三拳刀疤兩個小子有點關係,前段時間刀疤為了他的洗煤廠還差點丟了命,現在下山虎將張大洪打成了殘廢,誰能保證此時此刻兩小子不會插手,不要忘記,那可是兩個亡命徒,惹急了,動手殺人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雖然斧爺還不知道沈三拳刀疤跟張大洪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在他有生之年裡,他還真不想看到下山虎出事,兩人畢竟是堂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身上流的是同樣的血啊。
或許意識到了什麼,下山虎也慌了,哆哆嗦嗦將昨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斧爺,斧爺皺著眉頭,聽完之後,心裡不由的破口大罵,“好你個東榔頭,算計來,算計去,都算算到老子頭上來了。”
盯著已經被嚇的莫名其妙的下山虎,斧爺輕輕的問道:“虎子,你知道昨天被砍的人是誰嗎?”
“哥,你快告訴我吧,我真不知道。”下山虎有點急了,慌慌張張的說道。
斧爺一瞪眼,“不知道你就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