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為了證明什麼,徐牧涯從蛋糕上切下一塊,放到托盤旁邊的盤子上,拿起銀色的叉子吃了一口,砸吧砸吧著嘴巴說“好吃”。
寧信看到他吃得那麼香的樣子,又不好意思拉下面子說“也幫我切一塊吧”,於是傲嬌的盯著徐牧涯看,說:“你生日還是我生日?生日蛋糕的第一塊不都應該給壽星嗎?”
她雖然很少過生日,但生日的基本常識懂得不少。就像沒錢買名車的人卻認得所有車子的標誌。
徐牧涯停下吃蛋糕的動作,盯著寧信,似乎等待著她說什麼。
寧信瞥了她一眼,心想臭屁著:知道要讓我先吃了吧!然後二話不說的拿過徐牧涯手中的蛋糕,吃了一口,也忍不住感嘆:“是挺好吃的。”
“可是,那個是……”徐牧涯伸出食指指著寧信手中的蛋糕,剛要說點什麼,就被寧信打斷了。
骨若修竹,瑩若白玉的蔥指上卷著長形膠布的創口貼,寧信問徐牧涯,“怎麼弄的?”
徐牧涯做了一個特別經典的動作,願上帝讓它重放:貼著創口貼的手向上劈開空氣畫出一道四分之一的弧,然後移及胸前時指頭勾了兩下,最後迅速的塞回口袋。
“不小心弄的。”徐牧涯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不小心,想盡辦法掩藏的傷口卻還是暴露在空氣中。
“讓我看看。”寧信看到棕色的創口貼,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彷彿那個受傷的人,是她自己。
徐牧涯本來是不願意讓寧信擔心的,但看到她為自己擔心的樣子,心裡很是感動,於是一點也不矯情的把手遞給寧信,甚至為自己當初不小心的失誤洋洋自得。
————
改~
間接接吻?!
寧信揭開創口貼,一道被刀劃過而露出粉色的肉毫無預兆的撞入眼簾,傷痕兩旁泛起白色的皺皮,一看就知道是在水中長時間浸泡,創口貼上沾滿了血跡。和他的纖纖玉指格格不入。
這些都是徐牧涯在十二點前匆忙趕製蛋糕而自亂手腳,在刻寧信名字的時候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當時他唯一慶幸的是,還好蛋糕沒有沾到血。
“消毒了嗎?”寧信冷冷的聲音中不難聽出難得的關心。
“沒有。”徐牧涯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他當時哪有時間給自己包紮傷口,拿水沖沖就貼上創口貼止血。
女生和男生最大的不同就是細心,寧信有一個習慣,無論在哪都習慣或大或小,或簡或難的準備一個醫藥箱,裡面裝著一些意外傷害可以用到的東西。
寧信拿出百分之零點九的生理鹽水,倒在一個特製的小型噴罐裡,然後說:“忍著點。”
只見生理鹽水想霧一樣從罐中噴出,洋洋灑灑的落在徐牧涯的指尖,看似很美,卻是致命的痛。不亞於傷口上撒鹽。
徐牧涯咬緊牙關,雖然並不是蝕骨的痛,但作為貴公子的他何時遭過這種痛苦。大冬天用冷水洗手都已經是很大的折磨了!
“疼嗎?”寧信一遍又遍的問同樣的問題,因為她實在是找不到話題來聊。問他為什麼會弄傷手嗎?他會說這是做蛋糕弄的。為什麼要做蛋糕呢?因為今天是我愛的人的生日。最後尷尬的人是誰,不還是她嗎!與其那樣尷尬倒不如現在這種尷尬。
“不疼。”徐牧涯扯著牙齒笑了出來。他盯著寧信幫他貼上一個新的創口貼,然後用眼神示意她看著那塊被她吃了一半的蛋糕,他說:“其實,我很早就想和你說了。”
“說什麼?”寧信還是不明所以。
“那個蛋糕。”徐牧涯明智的站起來,離寧信有一段距離,才接著說,“我吃過。”
“對啊,你吃過啊。”寧信點點頭,繼續吃了一口,嚼著嚼著,發現徐牧涯話裡有話,才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