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臺,只等著後戲,不知還有什麼驚喜。
舞樓靜寂,只剩下幾聲撩撥的琴絃,餘音不絕,繞樑如縷。
沈雙燕站在門口,一眼瞧見進門來的孟爰笙,忙迎了上去。孟爰笙氣定神閒,打趣道:“今兒吹的是什麼風,老闆還親自來迎接了?”
沈雙燕瞧了瞧他四周,沒看見笙歌,打岔道:“得了吧,今兒吹東南西北風,把笙歌吹不見了!我問你,她在哪?”
孟爰笙雙手一攤,無奈道:“她不是出來了麼,我如何知道?怎麼,笙歌不在這裡?”
沈雙燕皺著眉頭:“聽夏伶說,笙歌下午是要回去的,說是馬上過來,但一直沒等到她。她今天氣色不大好,不知道怎麼,又不能妄自派人去相府接她,只得等你來了再說。”
孟爰笙嘆一口氣,轉了個身,“我去看看。”
偌大的相府仍是如往常一樣,但走至笙歌門前時卻顯得格外熱鬧。順著門縫依稀可見臉色不大好的孟瑜笙,還有淡漠的雲蘇,旁邊還立著一個人影,正是碧兒。而當事人笙歌此時正躺在床上,一臉無奈。
“大哥,我只是不小心感染了風寒,沒有什麼要緊。再說,現在舞樓也已經開張了,我只是去走個過場,看看她們辦的如何了,不用多少時間就回來。”
笙歌自從回去後倒感覺氣色好了許多,多半是出了汗的緣故,但是因為累的慌,躺了一會睡著了,臉發燙發紅,嚇壞了孟瑜笙,說什麼也不讓她起身。
孟瑜笙沒有理她,問在旁的雲蘇:“雲世子,笙歌現在可是能起來麼?會不會有什麼大礙?”
雲蘇淡淡瞥了一眼笙歌,她臉色既有些病態的蒼白,也有些暈紅,看起來沒什麼精神,按理應該放下手中的一切安心養病的,然而她眼神執著,看似無奈,卻仿似誰都不能阻擋她去的決心。
他還未說話,有個人卻搶在了他前頭,兀自道:“我說今天真是個好日子,竟然這麼熱鬧,笙歌,你還躺在那裡,到底要裝病到幾時?”
這便是姍姍來遲來給笙歌脫圍的孟爰笙。此時他掀開珠簾走了進來,帶著一貫的笑容,走至笙歌身前道:“雙燕還等著你呢,快些起來收拾一番,隨我去吧。”
孟瑜笙擰了擰眉:“爰笙。”
孟爰笙又笑了:“大哥莫擔心。”他看了看雲蘇,“雲世子,笙歌去得麼?”
雲蘇眼神落到別處,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沒什麼大礙,自然是可以。”
孟爰笙抿了抿唇,朝孟瑜笙道:“大哥,笙歌這麼生龍活虎,哪裡像會生病的,今晚我會看著她,你且不用操心。”又伸出手拉了拉笙歌,“還愣著幹什麼,快些起床吧。”
笙歌瞪著眼睛,點點頭,只等他們出門了再起來,哪知孟瑜笙卻依然在床前交代她道:“出去不要玩太久,今晚早點回來休息。辦舞樓的事也不要讓爹孃知道,大哥會替你守秘密,你也得小心些。”
笙歌寬慰一笑:“知道啦大哥。”
開辦舞樓的事面前這幾個男人皆心知肚明,還有一些知道她身份卻依然幫助她鼓勵她的,她在相府,或是在皇宮,那些日子全是別人幫她打理,她其實是沒有出多少力的,然而那些人依然為她保守著秘密,排除萬難,只為達到她一個標準。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隨著孟爰笙在去舞樓的路上,笙歌一路問他舞樓如何了到哪一步了,哪知他連進都沒進就被沈雙燕給攔在外面了,此時她對他既是同情,又是對舞樓的緊張,但聽孟爰笙說有沈雙燕在那,又放心了不少。
走至舞樓門口時,只見門口“天上人間”四字璀璨生光,渾厚的四字下面寫著一排小小的:紅袖舞樓分樓。
門前仍餘著一地的碎屑,象徵著當時的熱鬧。門前立著兩人,雖認得笙歌,但明白她的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