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武功境界,根基手段都算是不錯了,況且,如我們幾個一樣分量的宗師之境,雖然困難,但是卻也未必不能成功————」」
老司命訝異。
卻見銀髮釣鯨客把揹負身後的右手拿起,手掌展開,那一根抵著李觀一眉心的手指上,忽然裂開一道劍痕,鮮血殷紅,緩緩流動。
老司命見狀神色微凝。
釣鯨客神色平淡,道:「雖是我未曾避開,可是能以一劍給我留下了點東西,以他的根基境界,已足以自傲。」
「【斬蛇】麼?」
「這一套劍譜若是成了,或可名傳後世。』」
釣鯨客手掌握合,傷口復原。
男子臉上神色終於柔和些許。
「或許年內,他就可以踏破宗師門檻了。』」
「如此,我等離開。」
「才算是能安下心來。」
「劍敗諸敵,道衍萬法,陣道無我,長生久視,萬軍滅國————」」李觀一呢喃自語,覺得五條道路皆是遙遠,但是他又似乎都有走上來的可能。
他文隱隱感覺到,如果走這幾條道路。
自己最後恐怕只能走到九重天卡住,
前方已有人。
李觀一自語:「可我的道路又在何處。」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於玄妙,李觀一的思緒逐漸跑偏,發呆,西域的六月可謂炎熱,哪怕是午後也讓人懶洋洋提不起勁來。
李觀一在陰涼處躺下去,雙臂交叉枕著腦後。
天空稍微有些暗沉,昏黃色的味道逐漸暈染。
李觀一數著天空中的雲霞流動。
這個像是一頭羊,那邊的像是一隻老虎。
雲捲雲舒。
他微閉著眼睛,能聽到許許多多的聲音,瑤光正在認真鑽研西域的,石達林和雷老懞正在熱烈討論該要如何懇求那位神鹿冕下賞賜些什麼東西。
什麼口水,鹿角屑,眼淚,血液什麼的,都可以。
石達林認真建議:
「要不然我們下跪好了,請她分給我們一點?」
雷老懞不滿道:「下跪是什麼意思?!』」
他義正詞嚴:「分明得築個高臺供著啊!」
「我騎過神龍,看過神鹿,等到回去了宗門,我一定把老祖師的牌位都扔掉「什麼經歷,什麼本領啊,就能夠當我的祖師!』』
城池裡的百姓在生活,商業正在慢慢搞起來,街道上人們走來走去,因為太熱了,有的人會把裝著果實的編織筐頂在頭頂走,遠處的果樹晃晃悠悠,夏日成熟的果子已墜滿枝頭。
許天戈精神抖擻,神清氣爽。
小孩子們在果樹下面乘涼。
裡面有西域的孩子,也有在西域生活的中原人。
樊慶正在舉行每過一段時間的探討。
李觀一眯了眯眼睛,輕聲道:「閒散啊-—---」在這樣的聲音嘈雜卻讓他莫名放鬆下來,覺得武道境界之事,可稍放下些許。
或許,這樣的太平日子,才是我所追求的吧。
李觀一忽然想到這些。
他伸出手,從自己手指的縫隙看著天空,自語道:
「陣法,長生,劍法————」」
「傳說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只求我這一生,天下太平,便是最好。」
「這樣的願望,是否太過於狂妄了呢?」
長孫無已有飛鷹傳信回來,大致說結盟順利。
能夠解決阿耆尼城的諸多問題,接下來的就在於,缺乏統兵大將,弓騎手,
李觀一想著那位曾為太平軍魔下第一神射將軍的猛將,想著什麼時候前去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