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驅趕馬車了。
老人臉上露出一種得意的神色,那中年男子笑著道:「老太公,倒是學得好快啊,你們這是,祖孫兩個一塊兒去?要去哪裡啊?」
慕容龍圖道:「我們是江南人士,和我這孩兒一塊兒去中州。」
中年男子肅然起敬道:「哦豁,去中州可還有一個月顛簸呢,老太公,身體健壯啊!」
慕容龍圖大笑道:「沒有幾年啦。」
「倒是你呢,又要去哪裡?」
這個漢子回答道:「我們,我們是一個商會的,趕著趟兒,要去中州呢。」這漢子指了指背後的車,車上面放了很多東西,蒙著厚厚一層的厚布,道:「我們從附近過來。」
「聽說中州出了好大事,去了好多的武者啊。」
趕車的中年漢子都不由有了一種羨慕的感覺,道:
「那些武者,好多都是入了境的大人物!」
「入境啊,都有錢,也捨得花錢,聽說現在中州那城裡面,就是擔著個扁擔,在那邊兒賣素面都是能夠賺錢的,不單單能賺錢,還是能大賺特賺。」
「這不是,我們帶著當地的一些酒水過去,想著咱們那州的武者大人,肯定還是想要在這裡喝到家鄉的味道,這一來一回,是能賺不少的。」
「夠把我家孩子送到武館裡了。」
「至少是夠一年的費用。」
他和慕容龍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談的都是些家長裡短,柴米油鹽的事情,李觀一索性接過了馬鞭,讓慕容龍圖坐在那裡閒聊。
到了中午的時候,兩輛車卻還停在道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那漢子很大方地邀請李觀一和慕容龍圖他們和商隊一塊兒去吃飯休息。
慕容龍圖答應下來,瑤光也跟著,有七八輛大車都湊在一起了,圍成了一個圈兒,算是擋風,從不同的車上下來了許多人,大多都普通的漢子,商會的頭頭也就穿著粗布衣裳。
聽聞又拉來了一車人,大家也顯得很歡迎。
慕容龍圖一身青袍,李觀一穿著道士袍,那漢子和李觀一他們一塊兒坐著,笑著招呼道:「這一路上,你們可帶著了什麼吃的東西?」
李觀一和慕容龍圖都有些尷尬的時候,銀髮少女起身。
從隨身的小口袋裡伸出手掏了掏。
然後拿出了兩個硬邦邦的饅頭。
給李觀一和慕容龍圖一個人發了一個。
然後把口袋繫好了。
重新坐在了石頭上面,麒麟化作了長尾貓兒團成一起,有些不喜歡啃饅頭,他懊惱地喊叫著:
「我不要在外面溜達,我要去學宮!」
「讓我去學宮!」
「我要吃好果子啊嗚嗚嗚!」
「快點,給我好果子吃!」
銀髮少女伸出手揉著麒麟柔軟的肚子,麒麟癱軟在那裡,慕容龍圖化名木圖,李觀一就成了木子一,佯裝祖孫,和這些人聊得開心。
那漢子喚作石武,本來該是叫做石五的,是家裡的第五口人,那時候家裡老爹一咬牙,踹著兩個窩窩頭踹開了村子裡那讀書人大門,改了這個名。
石武笑著閒聊說著道:
「不過,這一次咱們去中州,該是能掙些錢的。」
「江南那邊兒打了十來年,年年有兵過去,年年都有稅,咱們還得抽出幾個月去幫著給邊軍運糧食,有時候自家都歉收了。好不容易不打仗了,日子應該也可以安穩了吧?」
「打一次仗,咱們這些老百姓也不好過啊。」
「就是,就是。」
「不過,頭兒,說起來,咱們這一次去中州是啥來著?我又有些忘了。」他朝著那邊的商隊領隊含著,那說是領隊,其實也就是一堆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