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院落的大堂內。
見到了李觀一過來,似頗欣喜,笑著拔劍相邀,李觀一落下馬來,也是提起長劍,踏入了李昭文自己那院落的大堂內,這堂下沒有其他人,兩人以劍相碰,
發出陣陣輕鳴。
而在外面。
舞蹈之聲陣陣,戰舞恢弘壯闊,鼓聲肅殺,戰戟鳴嘯,旌旗徘徊如同組成蓮花。
不同旌旗則如同不同層次蓮花花瓣,逆著旋轉,變化莫測,兩人以劍相迎擊,劍和劍碰撞,聲音清脆,卻每一次恰逢鼓點之上,猶如最為肅殺的琴曲一般。
旌旗,戰戟,戰鼓都隨著他兩人而變化。
極壯闊,極華美。
李觀一和李昭文長劍碰撞。
李觀一極為痛快,喜歡這樂曲,覺得有豪勇壯烈之風,大笑讚許道:「以這戰鼓軍陣為陪襯,以甲士戰戟為呼應,旌旗烈烈,以劍器聲音化作琴音,哈哈哈哈,妙,妙不可言!」
「二郎,你這般武功才氣,當真厲害!」
「不過,還戴著面具做什麼?」
「也給我一個!」
李觀一的武功已是宗師級別,感知到了那邊好友的氣息,面具之下明明就是好友,他隨手一震,以慕容龍圖親傳劍術壓下,那李昭文卻朗笑:
「要我摘劍拋面,可不是這樣簡單。」
「且勝過我!」
兩人劍術相鬥,可最後李觀一武功壓過李昭文。
只過數個回合。
李觀一反手劍器一轉,一絞,只將李昭文的劍壓下,欺身往前,伸出手,只是扣住這位好友兄弟的面甲,一下掀開開來。
戰鼓聲恰到了那恢弘處。
李昭文垂眸,沒有持劍反擊,只忽而抬起不握劍的手腕,手腕微動,蘊含一股無形的氣勁,屈指彈出,是一手極玄妙極了不得的手法。
只是一瞬間,橫擊八面之敵人。
八處燭光皆滅,四方的窗戶門戶齊齊閉合。
內外隔絕,李觀一摘下面具。
燭光滅去的時候,面具下的面容展露出來了。
李觀一眸子微收縮。
黑髮落下,眉宇飛揚,一雙丹鳳眼,眉間金色豎痕,氣質郎朗,神采飛揚,
但是卻不是李觀一所熟悉的氣質,這般眉宇飛揚,正是一絕色美人,含笑看來。
巨大反差,李觀一不由遲滯。
李觀一左手握著面甲,右手握劍壓下。
李昭文含笑調侃,一如既往灑脫:
「兄如此著急,欲看我真容麼?」
李觀一一時間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是,兄弟。
你怎麼成女子了?
他下意識想要說些什麼玩笑話把這事情接住,化開氣氛。
可是他面對的是李昭文。
凌厲銳氣。
李昭文灑脫的放下劍,笑意盈盈道:「我所言者,有絕色美人。」
「兄弟可見到了?」
李觀一道:「是———什麼?」
李昭文狡看他,道:
「哦?兄覺得,是什麼?」
李觀一不能言,李昭文卻放聲大笑起來:
「你我之輩,所謂絕色美人。」
「自是這天下!」
她挪榆李觀一一聲,灑脫從容,轉身步,走回原本位置,大堂之內安靜。
周圍的戰陣轟鳴,鼓聲擂動壯闊,旌旗來回徘徊,猶如戰場之上,兵戈相互爭鬥。
李昭文沒有說什麼,只是手指曲起,輕叩於劍身。
想到了和李觀一的相識,想到了那萬軍衝陣,還有將赫連介山的頭顱扔下來,說等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