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你身上就要多幾個窟窿了,再往後面一收,你就成為一團爛肉,往地下一趟。」
「禮物,這是禮物懂不懂!」
他的麾下瞠目結舌:「不是,大哥……」
豪邁的怒鱗龍王此刻如同一隻狐狸一樣。
不是,你的怒呢?
這位草莽豪傑雙目神光,道:「咱們在這裡聚嘯一方,還在陳國境內,那李觀一,未必能來這裡,若是來不了,也就罷了;若是他真的能率軍而來,這五千人……」
其麾下道:「這五千人……」
怒鱗龍王心裡面鑽心也似地難受,可是看著外面的河流,卻忽然大笑,一握拳,背後的蛟龍法相低吟,痛痛快快地道:「就當做入夥了!」
「投名狀!」
「哦,投名狀啊,老大你早這樣……啊?!投什麼玩意兒?!」
那副官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怒鱗龍王提起了酒罈,大口飲酒,指著外面的人,沉聲道:
「時天下驟變,英雄暴起,攝政王兵鋒無敵,岳家軍破兩國而北上,這是亂世要來了啊,我們為什麼參與那什麼該死的【狩麟大會】,不過只是為了投奔宇文世家。」
「在這亂世之中,給兄弟們掙一份功名,謀一個良家子身份。」
「怎麼,難道世世代代都在這大江大湖裡面,做那什麼水賊麼?天下有朝一日,若是一統,我們這三萬人,是一定會被圍殺的,之所以還活著,不過只是因為這天下的猛虎只是死死盯著對手罷了。」
「當水賊,劫富濟貧,也是為了給自己臉上留點臉面。」
「兇悍行事,誇張言辭,是為了震懾那些真的賊人,但是我們能支撐多久。」
他的副官遲疑道:「但是,沙場之上,不是會死麼?」
「戰場慘烈。」
怒鱗龍王回答道:「可是當水賊,刀口舔血難免一個死;到了天下戰場,刀口舔血也是個死字。」
「左右皆死!大丈夫,死當有大名耳!」
怒鱗龍王微酣,袒露胸膛,道:
「傳我命令,今日之後,但凡薛家的商隊一律不準動,皆以我水軍之法訓練,兒郎們,就看這李觀一,到底是曇花一現,還是真麒麟,若是真麒麟,他可折服於我,就是兄弟們求個活路的時候了。」
他輕聲道:「麒麟啊麒麟,我等著伱從那山裡出來的那一天,應國和陳國,看不起我這些窮弟兄們,但是若是你的話,不會放棄五千的精銳水兵吧?」
「你連那些山賊都可以帶走,這些人,你要不要。」
怒鱗龍王看著在船隻上,赤著雙腳奔跑的孩子們,還是那樣無憂無慮,龍王飲酒,轉過身來,他的脊背仍舊筆直,頭髮都半白了,忽然說起了難得有點文化的詞,道:
「你說,這亂世麒麟的名號,真的是好啊,都說麒麟是祥瑞。」
「天下不過只是一場賭局!」
「老子,全押!」
………………
而摩天宗,崑崙劍派,也都得到了類似的訊息,那幾千人眼睜睜見到了麒麟軍的行為處事之後,把這些事情自然而然傳播開來,與此同時,麒麟軍殺戮酷烈,和麒麟軍仁德嚴明的名氣同時傳播開。
摩天宗的宗主緘默。
有弟子建議,可以準備一批產業,作為賠禮,贈送給李觀一。
他雖然參與了【狩麟大會】,卻沒有和李觀一撕破臉,如此也算是能把事情揭過去。
這個一輩子梟雄,打拼出摩天宗偌大產業的老宗師思索了數日。
最後終究是捨不得這自己一甲子,一點一點,親手開闢出的產業,乃自語道:
「我,天下大派,北域皆有我的弟子,門人,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