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代清咬牙切齒。
霄志後退半步。
那來自於江州城的君子卻放聲大笑起來:
「做的好!!!」
「咳咳咳……」他劇烈咳嗽起來,霄志都攙扶他,晏代清道:「放心,在這一番大計成功之前,我可不會去徹底休息,霄志,你需得要陪著我。」
霄志嘆了口氣,冷淡:「先生若出事,主公恐要難受。」
晏代清道:「哈,此計不成,那才是我心難安!」
冬日大雪洶湧,天啟一十二年初,秦武侯李觀一攜洶湧大勢,江南一十七州抵抗未果,百姓皆來投,入十八州時,乃有民五十萬戶。
這已經不在是所謂的軍攜民,民隨軍,而是形成一股洶湧的大勢,是短程的人口遷移大事,水路船隻不絕,耗費時日頗多,江南一十七州城村鎮百姓十去其七,盡歸於江南十八州地域內。
秦武侯時年一十七。
陳國各州城的軍隊早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一起保護在各大城池,以及重要的要塞地方,以免被麒麟軍所奪,可麒麟軍卻不曾前往各大城,不曾攻城奪寨。
竟是盡取其民,不取其地。
世家疑之。
陳國守城城主鬆了口氣,卻終是有些不明白。
可就算是他們守住了城池,可回頭來看,自己治理下的民眾十去其七,不得已,城主和各大世家只能暫且用自己家族裡的依附百姓拿出來,填補了民戶的空缺。
自然不可能完全堵住,但是至少得要讓村子裡有人在。
否則的話,陳鼎業那邊追究起來,是真的無法交代的。
江南第一州城之中,城主總算是鬆了口氣,去和世家共宴,宴飲的時候,美人撫琴,他談論這段時間的事情,不由得悲從中來,淚流滿面:
「秦武侯,何等霸道。」
「竟然硬生生靠著軍勢,裹挾了我州城百姓,把他們帶到了那江南一十八州里面去,啊呀,今年是個隆冬時候,風雪大,不知道多少子民要死傷慘重。」
「我身為他們的父母官,只是想到這樣慘狀,就不由得悲從中來,心下難受啊。」
眾皆應是。
但是就在這世家譴責李觀一,寫書信,記錄。
要讓這李觀一名臭千年的時候,忽然有軍中校尉衝來了,城主剛剛要喝罵,卻見到這位校尉甲冑染血,這風雪和血腥味道混起來一激,城主和醉酒的世家官員都面色一變,驚醒過來。
城主往前看去,急急道:「發生什麼了!?」
那校尉驚慌失措,道:
「麒麟軍,麒麟軍,又回來了!!」
城主屈慶善面色驟變:「他們已帶走這般多的百姓,還不夠?!他們來幹什麼了?!」
那校尉臉色慘白:「是麒麟軍。」
「我知道,麒麟……」
那城主臉上神色凝固,緩緩看去:
「麒麟……軍?!」
距此城池兩百里,最後一批百姓離開,他們轉過頭,看著那一路帶著他們來這裡的年輕人,李觀一笑著揮手,讓他們回去,說之後再見。
李觀一背後,肅殺之氣洶湧紛飛,天都壓下。
本來溫和的少年,莫名有了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早早就在各處準備好的麒麟軍已經穿插進入了這江南區域,匯聚在李觀一的背後了,他們神色肅穆,他們穿著的甲冑不再是當時的雜牌子甲冑了。
他們穿著墨色的戰甲,甲冑上有一縷麒麟雲紋。
他們的神色肅殺凌冽,他們筆直地站在那裡,那少年人穿著了甲冑,戰袍在風中翻卷著,他笑著看著眼前的麒麟軍,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龐,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