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這孩子的心魔越來越重,已經漸漸開始影響他的日常生活了。如果說擂臺賽之前他趕著把第一根正經打通還能解釋成為他殺死房天琊多一些把握的話,那麼擂臺賽之後少年如此急功近利地打通第二根正經完全說不過去,一點不像他以前穩重的性格。
除了心魔以外。這也和他漸漸恢復的記憶也有莫大的關係。
現在這位前解放者軍團的戰士已經不需要那面紅旗神器才能獲取以前的記憶片段了,只要倒頭便睡就行了。
在夢中他出現在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環境裡。手持身穿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武器和裝具。同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敵人進行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戰爭。
天明之後,一覺醒來的他重新成了一個其實也是在修煉著頗為古怪技藝的孩子。
套用我們這個世界的一句話,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
黎子昇到現在真的有點分不清,解放者軍團戰士和鐵山城黎三公子,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
總之,現在黎子昇的心理問題極其嚴重。
所以前兩天還勤勉修煉的少年。這幾天連《五氣朝元圖》的赤色火行卷也懶得開啟,接下來的那根正經手太陰心經也不去衝擊。每到晚上就坐在院中的亭子裡發呆,其實他腦中思緒萬千,連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昇哥。昇哥。”他身邊有人喚道。
黎子昇被打斷了思緒,如夢初醒轉過頭來說道:“啊,小石頭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他書童和少年朝夕共處,反而是最早看出他不對頭的一個,不過他年紀尚小也不明白自家少爺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石敢當只是問道:“昇哥,你都坐了一個多時辰了,是在想老夫人嗎?”
黎子昇笑著說道:“哈哈,我媽可不老。嗯,我算是在想她吧。”
小石頭好心地勸慰道:“過幾天你們都能見面了,昇哥,你就不要再這麼胡思亂想了。”
少年臉上一紅,急著轉移話題反問道:“小石頭,你在我這過得開心嗎?還……想不想你的父母?”
他的書童站在那裡很認真地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在這裡過得很好,吃得飽穿得暖……可是我還是,還是想我爹和我娘。”
黎子昇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麼小石頭,你還怨我殺死你爹孃嗎?”
石敢當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把自己的小腦袋低了下去。
兩人正相對無言的時候,突然傳來敲門聲。小書童急忙開啟了門,來者蕭家麒的隨身傭人。
作為《先鋒報》的發行部長,這蕭大公子也算盡責,他這麼晚派人過來是提醒黎子昇下期報紙的付梓日期快要到了,而黎家三少這幾天沒有一點稿件送到他手中。
修煉可以暫時停止,可這小說少年還是得必須繼續寫下去,否則就要辜負那麼多熱心讀者了。
黎子昇也只能嘆了一口氣,收拾了一下心情,回到書房去碼字了。
就這樣,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地就到了五月五日小端午的早晨。
新義順堂的客廳中,黎昭昌正和自己的內兄武平樅話別。
武家二郎憂心忡忡地說道:“妹夫,我這幾天總是心驚肉跳的,估摸著要出大事。我看還是我和你走一趟吧。”
黎大東主聞言一笑,寬慰他道:“二兄多慮了,能出得了什麼大事?我父子二人這一去一回要花上整整十天的功夫,這新義順堂也需要有人坐陣啊。”
“要不……妹夫,你再多帶點人手?”武平樅遲疑著道,“你回鄉正值農忙。家中也需要人手的啊。”
黎昭昌擺手道:“八妹前幾日傳來過訊息了,今年短工特別多,價錢也不貴,就不要那麼多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