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武功之高明,咱兄弟一向耿耿不忘,心中佩服得緊,所以咱們兄弟實在不是對付你來的!”
戴迅介面道:“徐兄不必多疑,咱們兄弟此來,只是打算瞧瞧你老兄那個機關有多麼巧妙而已。當然啦,如果徐兄在世,豈容咱兄弟瞧看那個機關,對不對?”
他打個哈哈,突然厲聲喝道:“徐天覆,對付你的人在此!”
徐天覆目光立刻轉到他身邊的人的面上,剛才他已經打量過,卻沒有認出是什麼人,因為此人相貌平凡,身材普通,除了手中拿著一個長條形物事,用布包著,顯然是兵器之外,別無一點兒特徵,實是無法辨識。
這人也和徐天覆對瞧,眼中漸漸射出兇悍懾人的光芒,霎時間氣勢迫人,威稜四射,那副平凡面孔,忽然變得兇厲剽悍之極。
徐天覆身為一派掌門,自是見多識廣之人,心中迅即想到一個人,不禁一凜,道:“這一位敢是幽州殺手晁任重晁兄麼?”
那個兇悍的人應聲道:“徐兄猜得不錯,正是晁某人!”
他聲音寒冷如冰,含蘊著無窮殺機。
徐天覆雖然大為凜惕,但並非驚懼害怕,見他很不客氣的樣子,於是也面色一沉,冷冷道:“晁兄來到我們宣城這個小地方,無怪變得目中無人了,哼,哼,徐某雖是不才,卻也不怎麼把晃兄放在心上……”
幽州殺手晁任重的表情全無變化,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好像對徐天覆的譏嘲奚落全然無動於衷。
甚至在他那張平凡的臉上,所泛現的兇毒剽悍威勢,亦不曾增加或減少,他徐徐動手把長形包袱解開,露出一把鑲滿了翡翠寶石的刀鞘,刀柄末端也嵌著不少光芒四射的寶石。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這把長刀上,尤其是盜泉雙怪,他們乃是盜竊門的高手,一看鞘柄都鑲嵌了許多翠玉珠寶,可就情不自禁的暗暗估計此刀的價值,甚至還考慮到應該用什麼方法銷售這種贓物。
徐天覆掣出長劍,隨手把劍鞘丟到老遠。
()
隱藏在草叢黑影中的兩個年輕人,看到徐天覆這個暗示,便都悄悄起身奔去。
他們奔行的方向,正是返城之路,大約走了半里左右,阿平停步道:“這兒行啦,我們別走太遠。”
展鵬飛也停下來,轉身向師父那邊張望,眼中流露出憂慮之色。
在黑夜之中,又不是筆直的大路,他當然看不見師父和敵人的影子。
阿平拉他到路邊樹影中,藏起了身形,輕輕問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是不是害怕?”
展鵬飛怔一下,才道:“害怕?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因為我惦記著師父的安危,人家有三個之多,如果一擁而上,師父吃虧可大啦!”
阿平道:“你放心吧,你沒瞧見那幽州殺手晁任重驕傲自負的樣子麼?他出手之時豈肯讓別的人插手?”
展鵬飛點頭同意道:“看來我果然是多慮了,那傢伙一副冷漠不在乎的神氣,當真是不準旁人插手的那種人。他的外號聽起來兇得很呢!”
阿平道:“哦?你不知道這個人麼?他是江湖上極為著名的職業殺手,聽說出道了十年,沒有失過一次手的!”
展鵬飛登時大為憂慮起來,道:“那麼師父不是很危險麼?”
阿平沉默了一陣,才道:“你說得對,義父的情況很危險。唉,我為何一直都不大替他擔憂呢?”
展鵬飛聳聳肩,忖道:“你問我,怎麼知道?”
只聽阿平低聲自語道:“我明白了,這一定是我向來欽佩崇拜義父的緣故,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他的處境,只想到我自己的安危。”
展鵬飛一聽這個理由,覺得也說得過去,便道:“我們不如去瞧瞧師父的情形。說不定那盜泉雙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