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江茴也露出笑意,在二人走後轉頭看向角落裡的一個小廝,把他揪出來。
“你記得告訴林佑安,就說我已經有了心上人,快去!”
在一間偏房中,時逢燕和江辰相對而坐。
“說吧,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
“不知道江兄要我從何說起?”
“那我問你,為何那麼巧合地遇到我們門下弟子?”
“巧合。”
“呵,巧合?”江辰臉上滿是嘲弄,顯然是覺得時逢燕瞎扯淡。
時逢燕心裡也是一萬句話要說,自己明明那麼多秘密,就這麼一個巧合,你問個別的也就問了,我撒個謊騙騙你就得了,但是你非要問這個,我都沒想過撒謊。
你說我騙人,我說我沒騙人,你說我就騙人,可是我根本就沒騙人。
江辰也不好說是老實人還是死心眼,就逮著這一個問題問,時逢燕也無可奈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縮在椅子裡。
“大師兄,且讓我來吧。”
帶著溫和笑容的陳北淵走了進來,紅色勾金的華服格外耀眼。
“哦,陳師兄來了,快救我……”
時逢燕還想裝個可憐,門卻被關雪屏帶上,從裡面鎖死。
三堂會審?
時逢燕已經準備好暴露身份了,卻對上陳北淵含笑的眼睛。
,!
“我問過歲安了,她似乎並不知道我猜中了那麼多。”
“你猜中了什麼?”
“你此次回來,是與下京一事遭難有關,而下京遭難是與邪修宗門有關,所以同為修士的你,大概是為了滅掉五絕前來。”
“編的不錯,繼續說。”
“大師兄,接下來就仰仗你了。”陳北淵把球踢給了江辰,“告訴他,你為何與邪修勢不兩立。”
江辰顯然煩躁不堪,但是依舊耐著性子說道:“與邪修交惡,自然是因為邪修屠戮眾生殘忍嗜血,而我和江茴,則是在一次屠村中倖存的,被師尊撿回宗門,日日苦修,只是為了殺上五絕山,親手擊斃罪魁禍首銀劍老賊!”
銀劍,顧名思義是很淫賤了,一般來說是男的虐殺女的姦殺,還有些個惡趣味,自稱劍絕,實則賤絕。江辰當年便是在鹹菜缸裡抱著熟睡的妹妹江茴,聽著外面父親被一刀刀片去血肉,母親被一次次碾碎尊嚴,而妹妹如小獸一般平穩的呼吸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撐。
江辰當然不知道,自己那當醫師的父母把昏睡的藥草給了江茴去吃,所以她才不會大哭大鬧。
銀劍也不會知道,窮人家的鹹菜缸裡甚至沒有了鹹菜可吃,所以藏下來兩個孩子。
“江師兄!”關雪屏拿出一顆清心丹餵給江辰,這才把江辰從心魔夢魘中拉回來。
“雪屏,把江師兄帶去一旁休息吧,我來會會這位燕朋友。”
陳北淵在兩人在一邊坐定後,坐上了方才江辰的位置。
“所以,我單刀直入,你家裡一定與邪修有著血海深仇吧。”陳北淵料定時逢燕不會拿家人說謊。
“邪修造孽,普天之下誰人與他們無仇無怨?”時逢燕倒是沒說謊,只是模稜兩可,他並非不想說實話,心中塊壘酒澆不去,可是與人傾訴又舉目皆敵,時逢燕也沒有辦法。
“我們金沙門也是名門正派,我們六位同門更是嚴遵師命,還請燕道友坦誠相待。”
“我承認此番前來有這份私心,但是若是要我信任諸位,我可是萬萬做不到的。”
“為何?”莫說陳北淵,關雪屏和江辰也滿是疑惑。
“我說了我不信任諸位,還請回吧。”
“那我可要問問,你為何不信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