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跟妻子補充說:“豈止看相貌,咱這青城的少將軍,是不可小覷的人物啊。”
三太太自然也不能閒著,興奮的拉著錢姑娘的手。“琨兒,舒月可是讀過洋學堂的才女呢,你看,氣質和才情都是絕佳的。”
在錢太太的謙虛聲中,葉琨才看了眼錢舒月,白色的呢絨風衣緊緻合身,捲髮披肩,相貌還算標誌,是裝扮出來的漂亮。
“年輕人有話聊,咱跟前怕還拘束著呢。”三太太掩口笑道:“琨兒,快帶舒月去轉轉,出去玩也是可以的,但要注意安全,早些回來。”
葉琨一陣窘迫,正事兒放著不做,真是不願領這個姑娘在後花園裡閒溜達,何談出去玩,跳舞還是看電影,在父親眼裡一向都是玩物喪志的。
“爸爸!”還未等他硬著頭皮答應,許緣從小客廳跑出來,長髮飛甩,撲到葉琨身上親暱的喊:“爸爸!”
葉琨一怔,隨即笑著應了,將小許緣抱在懷裡。
錢太太驚呆了:“這是……二少有女兒了?”
三太太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措手不及,忙語無倫次的解釋:“這是侄女兒,小孩子亂喊的。”
一直笑著不語的舒月,突然變了色,開口問葉琨:“真是這樣嗎?”
葉琨笑而不答,笑中帶了幾分尷尬和慚愧,真彷彿謊言被揭穿了一般。
“當然是。”三太太肯定道,卻怎麼聽都像是欲蓋彌彰,把她急出一身冷汗,真是說不清了,心裡暗恨,雲潔跑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看好了孩子。
“爸爸,華陽把我衣服弄髒了。”許緣揪起衣襬一角,上面沾了一塊深棕色的東西,像是朱古力。
“回頭爸爸打他屁股。”葉琨敷衍著她:“先自己去玩。”
三太太更加慌了,這話聽著更讓人誤會,彷彿華陽也是他的兒子,這真是冤比竇娥,吃了黃連一樣,說不清楚了。
舒月反是笑了,不動聲色的將手從三太太的手裡抽出來。
“三太太,您這樣,我們還能說什麼呢。”錢太太似乎氣著了,面色有些緋紅:“是讓我們舒月做小還是續絃?”
“這叫什麼話,二少沒娶過妻,這點毋庸置疑的。”錢金鐸還是一臉和稀泥的笑,拽了拽妻子,怕她說出難聽的話,畢竟買賣不成仁義在,雖然嫁女兒不是買賣,但他的買賣卻離不開青城葉家的。
“是啊是啊,”三太太忙應和著錢先生的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們琨兒的人品是盡人皆知的,這真是個誤會。”
錢太太心裡更加生氣,沒娶過妻不等於沒納過妾,舒月是她最的小女兒,是嫡出的孩子,從小嬌慣著養大,什麼錦繡榮華不是獨享的,怎麼可以跟別人分享一個丈夫,何談孩子都這麼大了!嫁給錢金鐸,她這輩子已經夠苦了,內房外室不知讓他養了幾窩,今天三房哭鬧,明天七房上吊,鬧得家宅不寧。
舒月也閉了嘴不再說話,她一直關注報紙上葉琨的報道,自願嫁給他,是仰慕他的為人,現在看來,哪個男人能夠信得過。
打發走許緣,葉琨突然感到得意起來,再看看錢舒月,這一沉下臉,倒生出幾分小女孩家的嬌痴可愛來,比那個拿捏著標準的微笑,舉止從容優雅的大小姐真實了很多。
“錢小姐,不是要出去走走嗎?”葉琨淺笑著:“咱們走吧。”
錢舒月嗤笑出來,眼前的人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卻不甘示弱的抬起頭,應了。錢太太想要阻攔,怕女兒犯傻,委曲求全,被錢金鐸拽住袖子:“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說。”大戶人家誰沒有個三妻四妾、通房丫頭,現在沒有的,將來也免不了。
葉琨沒料到她會答應,但也沒什麼所謂,他現在只覺得,受父親拘束這麼多年,無聲的反抗了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