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剩下的人身上也不乏傷口,幾乎是個個狼狽不堪。
就連胤礽與胤祥也是一身血汙,頭臉身上都有刀傷。跪下時,胤祥一手捂住左胳膊,額頭上也有一道寸長的口子。
反倒是胤礽身上傷口要少得多,連辮髮也未亂分毫,跪在那裡仍然是一臉平靜的對康熙叩了個頭:“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朕不安!朕有你這樣的兒子就安不了!”康熙一見他就怒得要衝上來打,可他身體虛弱,又兼眼疾,之前先是多日趕路,再有疑兵襲營。他往前一打,整個人就是一個踉蹌。
梁九功早在太子跪下的同時也忍不住跪下了,往後看,連那位將軍也不由自主的見到太子下跪,之後才反應過來,站了起來。
梁九功見皇上站不穩,立刻膝行著過來扶著他。
康熙一手扶在梁九功肩頭,一聲沒罵完,濁淚滿腮,指向他的手指滑上天際:“胤礽啊……保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他幾乎要朝後栽倒,將軍在旁忙上前扶了一把。
康熙有一瞬間像要厥過去了,眼前一片黑,回過神來後就見胤礽跪在那裡,也是一臉淚,但還在笑。
胤礽嘆笑道:“皇阿瑪,不過成王敗寇而已。”
234、十年深情
京城裡;四爺府上的李薇本以為那天晚上之後,四爺又要出去好幾天。畢竟現在京裡他是老大,十八阿哥的事還有很多需要忙的。
怎麼說,他都不應該閒得沒事做吧,
可自從他們從圓明園回來的那一天起;四爺就沒再出門了。
第二天,他先是在前頭教幾個男孩讀書讀了一整天,晚上就到東小院來了。
現在東小院裡孩子們都搬出去了;她一天到晚也沒事幹。留在圓明園的行李都送回來後;花了一天的時間來整理。可整完了,明天她又不知道能做什麼了。
於是;好不容易見到他來,她就馬上就前前後後的攆著他,一直跟著他。
用過晚膳他去寫字,她也照舊鋪上紙站在他身邊。
寫好,他洗手時笑著對她說:“怎麼一晚上都成了爺的跟屁蟲了?”
她站在旁邊給他遞手帕,洗完拿杏仁油來給他擦手。兩人的手指絞在一起,別有一分纏綿意思。他故意纏著她的手指,油脂滑膩,她就用力往外抽手指。
一來二去,兩人靠坐到一起,她倚著他小聲問:“我就是擔心,不知道你在府裡能待幾天……”
他多待幾天,她也不至於長日無聊——難道要去找福晉和武氏她們說話?
她的東小院裡很久都沒有隻剩她一個了。孩子們都大了,她就是去找二格格也行,可她還擔心要是二格格只顧著陪她,就沒時間去跟大格格和三格格一起玩了。
父母和玩伴是完全不一樣的。
反正李薇在弘時走後真的不習慣了。一方面也是因為四爺越來越忙,從去年到今年,他幾乎就沒在府裡住多久。
難道她現在就要體會空巢老人的生活?兒女不在,伴侶不在,跟百福和造化玩吧,兩隻狗年紀都大了,叫她也不忍心折騰它們啊。
她的心裡各種草泥馬狂野奔騰,沒留神頭頂上的四爺也好長時間沒說話。
半天,他輕輕嘆了口氣,拍著她道:“這次大概能在府裡多待幾天了。送十八阿哥回來的是直郡王……”她聽了心中若有所悟,他反笑道:“正好也能多陪陪你。”
“直郡王……爺是要避開他的鋒芒?”她這一問,叫他怔了一下,跟著就笑了。
“想什麼呢?你當這是戲文嗎?”四爺嘆了聲,溫言道:“一件事不能有兩個人來做,直郡王是我的兄長,自然應該我先避讓才是正理。”
他跟著舉了個例子:“就比如你跟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