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
四爺捧著摺子看,看完就想。她還奇怪他怎麼不做筆記,要知道他是很愛做筆記的。結果看了半個月後他就開始做筆記了。
其實更像是讀後感,寫起來都是長篇大論。
寫完自己還看,看著看著有時就叫人點火盆來燒了,然後鋪紙再寫。
見他如此,她小心的問他是不是最近她別過來的好?
四爺還怔了下,道:“你在這裡陪著朕挺好的……”說完,他反應了下,走到門前看庭院裡已經開始泛黃的樹葉,恍然道:“都已經是深秋了……”
李薇順著他說:“是啊,最近都換上葛衣了。”
他點頭,回身囑咐她:“過年時事情多,你這些日子忙的話就不必兩邊跑了。”
李薇:“……”
——她想說萬歲您還忘了一件事。不是頒金節,不是過年,甚至不是您的聖壽。
而是該除服了。
她這麼一說,他更愣了,好像一時不知今夕是何夕。
等取來行事曆和禮部、內務府等處送來的請示除服將近的摺子時,他才想起來。
“朕都忘了。”他道。
他這幾天裡過的既快如瞬息,又漫長的像是隔世,看著這些摺子都覺得好似過了好幾年。
除服這件大事,四爺只好讓人先把這些摺子都收起來,他親手做了很多書籤和小條子,或夾或粘在他的讀書筆記上,然後全都收到放擺在東五間書桌旁邊的一個大立櫃裡,黃銅的小鑰匙就收在他的荷包裡。
幸好,在四爺批了摺子後,前朝後宮早就忙碌起來了。四爺雖然想起來的太晚,但各種祭禮啊人員啊名單啊都準備好了,他到時只要出場就行了。
禮部等也都給皇上發了行事曆,指點他在哪天,哪個時辰,到什麼地方,做什麼,跟他一起參加儀式的人都有誰,大概會耗時多久等等。
一拿到關於大禮的行事曆,四爺又犯毛病了,只人員一項就又刪又改,誰站在哪裡,排在第幾行第幾位,離他多久,錯一步半步等等。
李薇已經明白他就是這個性子,他這樣才爽,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儀式進行了一天,天還沒亮就開始,下午四點時就結束了。她回到永壽宮時是五點。可是真心累得連話都不想說,脫了衣服就倒在床上,一路睡到了養心殿來喊人。
民間不管是紅白事都要請客吃飯,不過平時上墳就不用請大客了,但自家人要坐下來用頓飯。
四爺就把吃飯的地方定在了寧壽宮,除太皇太后就住在寧壽宮裡要參加外,宜太妃等都是賞了一桌席面,人就不讓過來了。
開席後,太皇太后用過一杯酒就起身說今天太累了要回去休息,讓大家繼續不用管她。
李薇她們才剛剛坐下又要趕緊起來恭送。
太皇太后是這裡最大的,她要走就真走了,太后做為兒媳親自送太皇太后回屋後才回來。在這段時間裡,李薇等人可以歸座,可以喝酒,但不能動筷子。
李薇坐得比較靠前,皇后居左她居右。四爺給排得座位是皇后那邊是三福晉到九福晉,她這邊是十福晉到十四福晉。
郭羅絡氏沒進來。
說從今往後都要這麼坐。
這個座位還是安排得很科學的,一邊五個一模一樣,皇后那邊的除了三福晉跟皇后之前有些交情外,其他都是悶葫蘆。李薇這邊交情好的兆佳氏和完顏氏都坐在後面,排在前頭的十福晉除了一開始問了好之後就一聲不吭了。
這麼著她就覺得自在多了,坐下後見沒人能越過十福晉靠過來真是慶幸了不少。
日後大典禮時都就這樣就更輕鬆了。
平時在永壽宮裡應酬交際還行,大典禮時累得像狗一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