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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他顧不上管老九是什麼意思。

皇上……做得太明顯了。

直隸是駐軍所在,只要皇上一聲令下,明天早上保定府就要叫二十萬大軍給圍起來。

想到這裡,四爺不禁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這一夜,遠處不停的傳來馬蹄奔騰的雷鳴聲。四爺和兄弟們站了前半夜,後半夜才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可他卻一點都睡不著。在榻上躺不住,起身在帳篷裡來回踱步。

看來,皇上確實是下令叫附近的駐軍將領前來拜見了,只是這旨意是什麼時候下的,他們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可能直郡王知道,太子……

四爺暗自搖頭,太子是否瞭解這個,他猜不出來。但他是事先一點都不知情的。

皇上巡京畿,到直隸,他猜過皇上肯定會叫附近的駐軍來,但他想的是那要等皇上進了保定府,安頓下來後的事。

沒想到會是在進城前,還這麼急,這麼趕。紮營在此,匆匆一見,然後呢?

四爺站在帳篷裡,卻沒有走出帳篷看一眼御帳的方向。帳篷外守著的侍衛是皇上的人。他輕輕嘆了下,還是回到榻上乖乖躺下,雙手交握在腹上,閉目靜思。

帳篷外又傳來雷鳴般的馬蹄聲了。

170、跪迎

不等天亮;來覲見的駐軍將領們就都回去了。他們踏著夜色而來,只為向皇上表一表忠心。

四爺此時早就起來了,洗漱完畢換上衣服;卻仍然坐在帳篷裡。早膳用過後,端著碗茶看著帳篷外的天。天還是黑的;遠處御帳外燈火下人影幢幢,依稀可以看到人來來往往;快速的走過小跑。

蘇培盛、張德勝師徒二人和王朝卿、王以誠兄弟兩個都守在帳篷門口。沒有侍衛;只能把太監當侍衛用了;昨夜他們四人就是守了一夜的門。

四爺一直閉目捧茶端坐;手中的茶碗從燙得手心發癢到漸漸微涼。

帳中的燈火慢慢變暗;那是因為天已經亮了。

帳篷外的侍衛換班,新來的侍衛進來跪地磕頭後,一人向前一步,立在四爺身側,微笑道:“給四貝勒請安。奴才是鑲白旗第三佐領下漢軍的馮國相。”

聽到是鑲白旗,四爺放下早就涼透的茶碗,對他微微笑了下。

馮國相眼裡一亮,喜相於色,又上前半步,躬身道:“這些都是奴才鑲白旗的兄弟。”

蘇培盛眼尖機靈,沒帶太監們下去,反而還上前幾步,將四爺護在中間。要是這姓馮的心存歹意,他們就叫他有來無回!

別說他們,就是四爺也是看似放鬆,早就一腳暗暗支地,若是馮相國真得來者不善,他袖中藏的短劍可不是吃素的。

馮相國是有心來投效的,他是漢人,鑲白旗漢軍,沒個攀天梯,他這輩子都只能當個普通的八旗小兵。往上數的佐領等人都是滿人,有機會都照顧他自家親戚了,不然這次換防也不會把他送到這十萬八千里外的保定府。

但馮相國不認命。當年他的祖宗要是認命,早就屍骨無存了。他就這一條命值錢,那就該賣給能出個最高價的人。

這次皇上帶著眾位阿哥來,他是一早就盯上四爺了。四爺跟鑲白旗的人眉來眼去有些日子了,他也聽到一點風聲。皇上還沒立旗主,誰也不知道鑲白旗是不是拋錯了媚眼。但要是等人家把鑲白旗手拿把攥了,再送上去還有人稀罕嗎?

就是要現在才值錢。

馮相國決定賭一把。反正他爹媽早死了,叔伯兄弟那邊都是各人顧各人的,他不甘心過幾年在戰場上白白丟了性命,或者缺條胳膊斷個腿再回去看叔伯的臉色過日子。

他小聲道:“奴才剛才見直郡王回了帳篷後,承恩公府的三爺送的人走。之後,萬歲爺就洗漱說要歇一歇,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