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李主子笑一下,也就值了。
李薇叫人把盒子裡的糖畫都拿出來插在桌子上,為了有這個氣氛,她還想叫人去綁個草靶子,一時不可得就把弘昐他們用的草靶子拿一個來用了。
看著九洲清晏的屋裡豎著這麼一個插滿糖畫的草靶子,蘇培盛還連聲贊:“好,真好。”真夠糟蹋東西的,不過主子們糟蹋東西,這叫派。
李薇也覺得好,問蘇培盛那人是誰,要賞他東西。
蘇培盛哪肯把功勞讓給別人?
“那不過是個不入主子眼的粗人,主子讚一句好,就是他的造化了。”
李薇知道不餵飽了這個,那個真的做糖畫的人也得不到好處。就叫人拿來兩個荷包,大的給蘇培盛,說:“這個東西好,我都好幾年沒看到了,晚上也給爺瞧一瞧。”
在她跟前露臉算不上什麼,能叫四爺知道才好呢。
果然她這麼說,接過荷包還一臉平常的蘇培盛才算是笑開花了。
李薇這再把小荷包拿給他:“這個畫糖畫的人也不錯,叫他再畫幾個來,拿給弘昐他們也看看。”
蘇培盛接過小荷包道:“那小子知道主子喜歡他的手藝,只怕都要樂歪了。”
等蘇培盛告退了,玉瓶才搖頭道:“到底也沒說那人叫什麼名兒。”
李薇道:“算了。”回頭看糖畫。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她管不著蘇培盛,那個畫糖畫的人日後有機會再賞他吧。這會兒就是把他提上來,得罪蘇培盛後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整一個趙全保都是抬抬手的事,那個畫糖畫的小太監大概還不夠蘇大公公一指頭捏的。
下午,幾個孩子都見著糖畫了。
雖說都見過,但這東西看幾回都是新鮮的。李薇就是特意留給他們看才一直沒吃,這會兒一人手裡拿一個咔喳咔喳吃起來。
不過她還是給四爺留了一個的:一條金燦燦的龍。
四爺回來後看到這個說是專門留給他的,也十分感興趣,拿在手裡賞了半天。李薇看他一個勁的看,好奇道:“你要是不吃,就留給弘時吧,他今天一直掂著呢。”
結果四爺笑了,指著龍爪處給她看。
她湊上去一看,原來這龍爪是三趾的。
皇上用五爪龍,他們用四爪龍。這糖畫上的龍是三趾的。
李薇嘆道:“真是……智慧啊……”
四爺把這三趾龍放到一旁,笑道:“給弘時吧。”
玉瓶就把糖龍小心翼翼的再裹上新的糯米紙,放到盒子裡收起來了。
真放在外頭晾一夜,那該落多少土啊。小主子們吃到肚子裡就不乾淨了。
洗洗漱漱後,四爺還帶著水氣坐到榻上,她半躺在他身邊,露出肚子給他。他把手輕輕放在上頭輕輕、輕輕的摸,一臉的深情溫柔。
李薇叫他的手勁摸得十分癢,肚皮時不時的抽動一下。
四爺知道這會兒不可能有胎動,摸一會兒扶她坐起來,道:“想方便就去吧。”
不想啊……
但她還是從善如流的去屏風後方便了下。
一會兒回來繼續半躺著給四爺摸肚子。
他摸,她抖。
過一會兒,他奇怪的問她:“還想方便?”
“不想啊。”她也很奇怪,幹嘛總叫她方便?
四爺的手還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撫摸,她抖了下,他問:“那怎麼總是動來動去的?”
她這才明白原因,囧道:“……癢癢。”
兩人目光對視,李薇說:“你摸得我癢癢……”
然後四爺的臉就紅了,還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喉嚨:“咳,我怕手太重傷到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