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楚走到一個地方,召出自己的雪琴。
蔥白的指尖撥弄幾下,白茫茫的雪花驟然出現。
空氣都冷了幾分。
雪花利刃般打在柳楚腳前方的地上,輕微的響聲敲擊眾人的耳膜上。
曲真挑挑眉,這便破了陣法。
不愧是重生回來的。
周圍明明什麼都沒變,彷彿又變了什麼
柳楚心中舒了口氣。
嘴角輕微上揚,很快又被她壓下去,“大家,陣法已破,我們可以走了。”
有天曦宗弟子的驚歎:“天啊,這才多久,半柱香都不到吧,就破了?”
“小師妹你是天才吧,不去學陣法真可惜了。”
有年紀小些的弟子說話沒動腦:“感覺比曲真的陣法造詣厲害的很多啊。”
“但是比她要向謙虛,居然能忍住現在才拿出來。”
柳楚淡漠的臉上柔和了些許,剛準備讓他們不要這麼說。
石堅就不樂意了,直接衝到那個年紀小的弟子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說話之前先自己想一想,要是曲道友真的將自己的陣法之術藏到現在,你的屍身估計都臭了!怎麼藏得久還能變得謙虛了?”
曲真沒忍住笑出了聲,石堅也太直白了。
石堅本來就是性子比較霸道的,在天曦宗裡大多數年紀小的都怕他。
如今被石堅指著,低頭不敢看他,臉上更是因為他的話青一陣紅一陣。
柳楚臉上的笑意瞬間冷卻。
她不贊同地道:“不過是一時說錯了話,曲道友何必這般幸災樂禍?”
緊接著,她放柔了聲音詢問石堅:“不知道為何,我們之間會變成這般模樣。”
“但是你知我為人,希望你我能回到之前那樣,我會一直等著。”
曲真又笑了一聲:“我不過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柳道友何必誤解了我。”
曲真沒有說什麼,石堅就忍不住了。
“柳師妹之前一直人品高潔,我也一直那般以為。”
“如今才覺,我的以為也許是錯的,曲道友對我們有恩,卻連笑一下都要被你說!”
柳楚的面色白了一瞬,很是難看。
她的目光求助般地望向白霖。
白霖道:“小師妹,你要多修養下脾性。”
緊接著,白霖轉身向曲真道歉。
柳楚的臉色徹底難看下來。
曲真沒有說接受,只是笑咪咪地道:“雖然我們有三日的時間,但其實並不算多,不抓緊時間嗎?”
柳楚在一旁很快地開口:“陣法已解開,出去不需花費一日,曲道友多心了!”
曲真笑笑:“是嗎?”
柳楚此刻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神情,號召大家跟她一起走。
曲真沒動:“我就不去了,你們先走吧。”
忘憂宗的其他三人,也沒有要起身的跡象。
月惜朝溫聲:“還沒確定是否解開了出去的陣法,還是要多加小心,不要胡亂走動。”
也許月惜朝這話只是提醒。
可聽在他人耳朵裡,就是在質疑柳楚。
有人急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讓你跟著我們身後出去,什麼力都不用出,你還質疑我們小師妹?”
柳楚打圓場,完全不在意,“好了,陣法一道,外行人看不懂是常見的事。”
她雙眸輕抬,看向曲真四人,話語冷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不強求,只是你們希望日後不會後悔。”
說罷,她便領著眾人轉身走了。
石堅勸道:“曲道友,雖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