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錢,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惜,混兒不是家長,也只能落在口頭上給我褒獎。
一個人的飯桌一般很簡單,而這個人就是保姆自己時,也只能停留在餵飽肚子了,原始狀態下的就餐,做了點米飯,炒了個青菜,我在空蕩蕩的餐桌旁填飽了自己。
吃完午飯,我的目光落到廚房門邊掛著的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上,那是姜姐出門前掛上的,給保姆記賬用的,回來後,我忙著手頭上的事,一直沒翻看。洗完鍋碗後,我將那本子拿到手上看起來,上面斷斷續續記錄了十多頁,不同的筆跡,應該是前面幾個保姆留下的,菜名,斤兩,菜價都寫得很清楚,佇列成行,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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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蓮的故事 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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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頁的記錄讓我覺得很可笑,在豆角菜名旁註有幾個小字:蟲眼太多,作廢,從月工資扣除1塊8。筆跡不是保姆留下的,可能是姜姐,因為每個頁面底端都有姜姐的簽名,字跡相像。
我忽然覺得手中的賬本變得沉重起來,因為每個記錄的人在上面留存的筆跡,就像曇花一現,沒過兩頁就消失了,也好似化作了生有蟲眼的葉瓣,被摘除丟進垃圾桶裡,清除出家門了。
按照姜姐的吩咐,我翻開了新的一頁,鄭重地在上面記錄下我的手跡:×年×月×日×菜×元。
下午時間,我將洗好的鞋襪曬到陽臺上,又將混兒的房間重新收拾了一下,然後打掃完客廳裡的菸蒂和果皮,回到了自己房間,習慣性地記完日記後,睏乏起來,昨晚沒睡好,事都忙完了,想小睡一會兒。
沒過多久,我就被客廳裡的傳呼器吵醒了,又是混兒,我很納悶,他出門為什麼總不帶鑰匙呢?
開樓門,又開了屋門,這次進門的是兩個人:混兒和小麗。
兩個人摟抱在一塊進了門,混兒讓我給浴池放熱水,說等會兒要來個鴛鴦浴。那小麗幾乎是被混兒抱進了房間,也不關門,翻倒在床上,滾動著,發出一陣蕩笑。
我輕手給混兒帶上門,然後進了衛生間放水,我想到混兒在外面混了一宿,白天洗澡也正常,試好水溫後就敲門叫混兒。
讓我瞠目結舌的是:混兒只穿著件三角褲,小麗也只剩下三點式,旁若無人一般,親暱著一同進了衛生間,門一關,裡面的聲響越發刺耳起來。
我茫然無措地僵立在客廳裡,猛然覺得裡面正發生著什麼,忙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無所適從了。
阿蓮的故事 59(1)
男女間的房事對我來說,那時候感覺既神秘又充滿著恐懼,神秘是男女交合的影象,在我那時候的腦海裡只是一團霧氣,難以捉摸;而恐懼正是來自聲響,那聲響曾穿過我的耳膜,有喘息,有呻吟,都好似在發洩痛苦,又彷彿是在苦中取樂,求得歡愉,如同登山,陡峭中攀援,登峰造極。
而恰恰那種痛與樂交織的聲響,讓我觸控到了影象的邊緣,靠想像,在本能的驅使下,我假設了一個載體,附註到自己的肉體裡,來尋求一個角落裡的快感。
我為此而慚愧過多次。
而眼下,那團迷霧被關在兩道門外,沒了聲響的誘惑,我反而能坦然面對剛才的一幕,很快便定下心來,也就無心去揣摩那霧氣中的圖案了。所以,當客廳傳來混兒的嗓音,叫我別出房間時,我也能淡定自若了,就如同先前這對小戀人在客廳打鬥一樣,過家家式的,又將房事從浴缸搬進了客廳,沒有章法可言。
小麗的叫聲很誇張,也很淫蕩。別看混兒嘴裡頭不乾淨,真是動真格的,反而變成了紳士似的,喘息中小聲讓小麗別狂呼亂叫的,家裡有保姆在,文明點,自己沒太用力啊。
趴到你姐姐的身上,還跟姐姐談文明,噁心吧你,就是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