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懼內,最怕我rǔ娘了。”
這一次我不得不信花娘要嫁人這個事實了。我該怎麼辦?原本無憂無慮的花娘,此刻卻變得滿面憂愁,讓人可憐到心碎。
她只不過還是一個嘻嘻哈哈,玩玩鬧鬧的小姑娘,怎麼可以出嫁為人婦?我必須要破壞掉這宗婚事,不光為了花娘,為我懵懂的初愛,更是為了我身上那份沉重的使命。
我心意已定,腦子一下子變得異常冷靜。我口氣沉靜的對花娘說:
“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我絕不許別人勉強你,不管他是誰?”
花娘笑了,我的態度感染了她。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可以真心依賴的男人。她很開心自己沒看錯這個小痴子,他真的是願意陪自己做任何事情的人。
花娘想了想說:
“我rǔ娘帶話還說:要是別人的話還可以跟爹爹耍賴不嫁,這個人卻萬難推脫,因為他就是當今相爺的大公子。這次爹爹去京城,柳相爺已經定下迎娶吉rì:就在這月的十六。”
“那只有三rì的時間了。”
“對,rǔ娘還聽說柳家迎娶的隊伍應已經快到淮安府了,最遲明rì就會到這裡。”
我安撫花娘說:
“先別急,我們可以藏起來,或者馬上離開這裡,先躲過眼前這一關,然後再作打算。”
花娘搖搖頭:
“你也聽說過我爹爹是什麼人,這裡就是他的天下,我們怎麼躲,怎麼逃?還好瓊林別院的暗道只有我一人知道,否則我們連那裡都別想逃出來。”
“你又怎麼知道那個密道的,怎麼肯定別人不知道?”我問
“我娘臨死前留給我幾件遺物,其中一方羅帕上面繡著一個女孩子。rǔ娘說:那是我娘根據她的想象,親手繡的我長大的樣子。”
“有一天我拿著這方羅帕,想著孃親的樣子。一束光照在羅帕上,我發現那繡像上出現兩個金sè的小字。”
“我再仔細看才發現,那是兩個金線繡的小字,巧妙的藏著其它圖案裡。只有光照時,才有可能注意到。那字寫的是:椅下。”
“rǔ娘曾經告訴我,我娘生前最喜歡坐著花房小築的一把藤椅上,看那些花花草草。我立刻聯絡到那把椅子,後來就發現下面有一個入口。我還偷偷走過一次,發現了出口就是府衙。”
我說:
“即便如此,也不能斷定你爹不知道這個暗道。”
花娘說:
“你有所不知:我娘在世時候,那時的揚州府尹就是我娘青梅竹馬的戀人,這個秘密是rǔ娘告訴我的。”
我明白了:那條密道原來是他們幽會的暗道,難怪別人不會知道了。
花娘說出了孃親的秘密,忽然有點後悔,她jǐng告我說:
“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發誓可不要出去亂講,否則把你舌頭割掉。”
我鄭重的點點頭,花娘這才放心。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問花娘:
“如此說來,你爹有沒有可能就是當年的揚州府尹呢?如果是,可以投奔他啊。”
“我也想過這一點,可是我rǔ娘說,我確實是我爹的親生女兒。因為我娘同她講過,她和那個府尹並沒有做過什麼越軌之事,只是一起談論琴棋書畫而已——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我娘不會騙rǔ孃的。”
我有些心有不甘的說:
“那也不盡然,也許你娘不說是有她的苦衷呢。那個府尹現在何處呢?”
“那府尹本來是翰林院的學士,外放到揚州做府尹的。我娘過世後不久,他又回到京城,後來聽說辭官還鄉回北冥老家了。”
“他叫什麼?”
“聽rǔ娘說,好像姓沙,叫什麼我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