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這麼好,聽見林立新吹笛的機會應該很多才是。
“強子家是林叔從文工團退下來當工人之後才搬過來的。以前都住在文工團宿舍的,我那時還不認識他們呢,怎麼可能聽過?來了之後,運動開始了,林叔幾乎就沒怎麼吹過了。倒是你運氣好,才來幾天就聽見一次。”解信誠說著,用手指颳了刮程希的小鼻子:“現在竟然還拜了林叔為師。我們家的希希果然是人見人愛啊。”
“那當然啦。”程希也跟著解信誠玩鬧:“舅舅都這麼可愛,當外甥女的怎麼也不能落後啊。”
“哈,舅舅這叫英俊,怎麼能叫可愛呢?”解信誠伸手輕輕彈了程希一腦門:“你這鬼丫頭,我因為你的忘性,可在莊園裡足足呆了兩天多三天呢!我還沒罰你,你說,怎麼辦?!”
程希抱著腦門向後一跳:“哎呀,我要去看看火,一會飯糊了!”
舅甥倆你來我往地鬧了起來。倒是隔壁的兩個大眼瞪大眼,鬱悶了。
“怎麼不唱了呢?”武振邦不滿意地撅起了嘴:“他們說話都聽不清楚,可惡。”
鄭航愣了一秒,重新抄起書,一派無所謂的表情:“喂,你夠了哦,武振邦。什麼時候你竟然墮落到要偷聽別人講話的地步了?小心你爺爺知道了,把你一頓狠扁。”
聽見說起爺爺,武振邦表情低落下來:“他自己都顧不過來呢,哪有時間來扁我呀。”
武振邦這口氣酸得十里外都聞得到,鄭航只是挑了挑眉毛:“其實,如果你這麼不願意在這裡,我可以幫你向爺爺求情,說不定爺爺還喜歡你如此有擔當呢。”鄭航說的沒一點假話。雖然武爺爺害怕被變亂波及,怕某些人狗急跳牆,才把武振邦這個唯一的孫子隱蔽到外面來。但,如果武振邦真地能表現出熱血的責任感,武爺爺未必不會滿意地賭一把。
聽了這話,武振邦意動了一下:“那我回去之後還能再過來這裡嗎?”
鄭航心裡嘆了口氣,說不清是放鬆還是失望。面上還是用不屑的表情看了武振邦一眼:“怎麼可能?!眼下非常時期,你一旦回去,就不可能再出來。再說了。真要回去了,這房子八成就直接賣了,你回來幹嘛?”
看了眼武振邦的表情,鄭航表情有些古怪地抽了一下:“你不是吧,振邦,你才十歲,對一四五歲的小丫頭這麼戀戀不捨地,有沒有更不正常一點的?”
武振邦臉一下漲得通紅,氣得大聲吼了出來:“我才不是捨不得她!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鄭航難得地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了。
武振邦低下頭來,聲音也低下來:“我記憶裡,媽媽以前就經常那樣唱歌……”
聽了這話,鄭航一下沒了聲音,他不知該如何安慰,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安慰,因為他根本不記得關於媽媽的任何線索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奇怪,剛才突然說我的登陸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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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拜了林立新為師,程希就感覺時間嚴重不夠用。
學音樂不是一時一瞬的輕鬆事,而是一天一天地枯燥練習,學樂理,訓聽力,練指法。最可怕的是,這裡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借鑑的作品,別說CD亦或是磁帶,連留聲機都沒有一步,完全靠樂譜,自己琢磨。學習的時間立刻又多了幾倍。
其餘的時間,還要應付馬先生。一點沒錯,就是解信誠的師父馬先生。馬先生會的東西很多,教解信誠政治、經濟、國文、外語,甚至兵法。教林強就是實用型的語數外。而教程希的全是一些沒用的東西,所謂人們常說的“玩物”。比如最近要求背棋譜。
這完全是個體力活。程希對圍棋只知道一個規則,小時候看人下過。這樣的水平背棋譜,只能靠硬背。因為看不懂。一盤棋百來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