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後面,正是號稱東京第二大幫會,與東京龍頭幫會三合會分庭抗禮、明爭暗鬥的大竹幫,而大竹幫的幫主大竹英雄,卻正是當年圍攻他養父母的兇手之一,自己若是要除掉大竹英雄,也許少不得要與這位槍神一決高下,而且他還是夏子的哥哥,白朗寧不禁有些無奈和厭惡。
他又想到:大竹康郎既是敏惠正雄的兒子,為什麼卻要姓大竹呢?而且大竹康郎是大竹幫的少幫主——這些資料都是他在香港透過各種渠道知道的,他從沒放鬆過對東京黑社會幫會的密切注意——就絕不會是敏惠正雄所說的那種“只會玩槍,別的什麼也不會”的紈絝子弟,而且敏惠正雄完全可以讓他兒子去擺平他的事,除非威脅他的勢力比大竹幫還要強大。敏惠正雄再三要求自己的用意又何在呢?他可能對自己隱瞞了許多秘密。當然自己是陌生人,他完全可以這樣做,但他說的話中也一定有很多虛假的成分,他又為什麼要欺騙自己呢?
白朗寧覺得他的頭又大了很多。
腳步聲從樓下響起,大竹康郎沿著木樓梯向二樓走上來,腳步聲很沉重。白朗寧悄悄回到臥室,關熄了燈,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還沒睡。
他躺上床的時候,暗暗祈禱,希望正如夏子所說的一樣:做個好夢。。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一節
晨。清晨。
花園中的一片妍紅紫白的鮮花肆意的開著,遠處極目可望的青山被秋雨洗得青翠如玉,密林中偶爾還可聽得見一兩聲隱約的鳥啾,縹緲而又驚心,反而愈顯得出庭院的寂寂,彷彿已身在紅塵之外,哪裡又想得到這是在啟用的東京。
白朗寧懶懶地躺在陽臺上的沙灘椅中,漠然地望著遠處灰濛的天空,清晨冷溼的空氣給他刺激的清醒,彷彿在明明白白地不斷告訴他:這裡已是東京,他已經到了東京。
白朗寧習慣性的把手伸向右腰,摸了摸,空空的右腰。這種感覺極端的不舒服,一個槍手沒有槍,就好象一個女人沒穿衣服一樣,有種###的不自在。
他趕緊把思想又投到園中的鮮花綠樹上去,想拋掉這種不愉快的感覺。他不得不承認有錢的確不錯,不僅不錯,而且好極了。敏惠正雄的確有他了不起的地方,光憑在一個繁華得簡直無立錐之地的城市裡,擁有這樣一大片安靜如世外桃源的所在,就不得不令人恨得牙癢癢地佩服。
他心裡忽然又有了種不舒服的感覺,心裡有某股氣又好象開始不順起來了,這種感覺和他看到丁景泰的房車與知道蕭朋的月薪港幣二萬元一樣,說不出的憋氣。
幸好這種感覺馬上就被他自己克服了,幸好白朗寧發覺自己也有很多地方叫自己也非常佩服,比如說:當夏子問他在看什麼的時候,他飛快地用一種聽起來很平淡,卻又掩飾不住得意的聲音回答:“我看見花園中一共開出了七十六朵花,三十三朵粉紅,十七朵淺紫,剩下二十六朵全是純白,有三朵白花和一朵紫花落在了地上,看來昨晚後半夜不僅下過雨,還刮過風,但都不大。”一個優秀的槍手必須要有敏銳的觀察力和判斷力,這一點白朗寧對自己倒很有信心,而且也一直引以為傲。
他曾和丁景泰說起他和槍王歐喜那一戰:“我看見他左邊臉抽搐了一下,在這一瞬間,我就拔出了槍。”
槍手對決,他們的眼睛一般只能看見對手的肩,拔槍之前,肩頭必定要聳動一下,這就是對決中防守最薄弱的一瞬間,因為他這時想進攻,身體和心情都最緊張,身體和心情都失去了平衡,根本不能閃避對方的攻擊,誰能抓住這一瞬間打擊對手,誰就能獲勝。
可是白朗寧居然還看到了對手臉上肌肉的跳動,丁景泰輕輕拍著他那個大肚子,瞪著白朗寧,就像看見一隻駱駝忽然穿過了針眼,看見美國總統站在了莫斯科紅場上,他實在弄不懂這小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