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聲融合在熱情的拉丁音樂中,幾乎要掩蓋了飛機震震的引擎怒咆聲。
“嗯……啊……不要了!不、不行了啦……噢——GOD!”女空服員驚喜的尖叫著迎接另一波顫抖,她雖然看不見身後頂撞自己的他臉上的表情,但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俊美男子的身體在愈接近這個島國時,愈形僵硬。
“不,寶貝!你叫錯了,I‘MNOTYOURGOD!我是……”在飛機滑行在跑道上、機艙搖晃不停的當頭,他搖擺著臀部,挺身向她刺入最後一擊,衛爾斯的俊臉上綻開一抹更為邪氣的笑容,他俯首啃咬著身下女人的耳垂。“……神父!”
待致命的高潮退去後,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原本赤裸的衛爾斯已整理好自己的外貌——
脖子以上,濃密、微卷的黑髮梳攏得一絲不苟的貼伏,一張小麥色的邪美俊臉,如雕像般鐫刻出的立體五官,一雙狡黠、性感、不時閃現著奇異銀光的黑眸。
而在保守高領束縛下的,則是標準猛男的倒三角形身材,挺拔的高大身軀,精壯健美、完美比例的寬胸、窄臀,緊緊的繃在神父的修士服中。
在她不敢置信的眼光下,衛爾斯緩緩收起了邪笑。
“三秒鐘前,你才迷戀著這副皮相帶給你的快感,現在看見了包著這身臭皮囊的行頭,又嚇得像什麼一樣,你以為你褻瀆了什麼?神嗎?”他毫不留情的嘲諷,簡直讓她無地自容。
“你……是開玩笑的吧?”她的眸光掃過腳邊散落一地的高階西服,不敢相信眼前這一身神父打扮的男人,和剛才在半空中與自己瘋狂享樂的男人是同一人!
此刻的他,陌生得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根本不是一路上不斷勾引她的邪心情人、更不可能是幾分鐘前那個放肆調笑的溫柔情人。
衛爾斯含著低笑的聲音,自他傲慢的嘴角逸出。“我的身份……是你懷疑得起的嗎?”
“你……”她不是聽不出他語氣中的狂妄和威脅,只是無法忍受他潮熱、誘惑的氣息噴拂在自己臉上時,那種被貶低的負面情緒。
“就算你是本航空公司的貴客,也無權如此侮辱人吧?剛剛發生的事……不是你情我願嗎……不是因為你喜歡我才跟我……”
要不是他一再勾引她,她又怎麼會放下女性的矜持和身段與他……
“是你不夠用功、還是你的總裁大人袁誫疏忽了?派到這架飛機上的女人,是絕不能講感情的,我們,是彼此的玩物,你明白嗎?”那低嗄渾厚的男性嗓音,一開口就足以酥化任何一顆女人的心,可話中,的利劍,卻毫不留情的凌遲著眼前這愚昧女人的自尊。
“我才不是!你怎麼可以——”她的反駁在開口之際被他的長指堵住。
衛爾斯粗長的食指,挑逗、撥弄似的來回滑遊在她的朱唇上。“何必這麼急著解釋?你的憤怒代表了什麼?只是你的心虛而已。你想告訴我……你平時絕不是這樣放浪形骸?你也絕不會隨便跟一個萍水相逢、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陌生男人上床?”
“到底……這些外界制定的價值觀、道德觀之於你,真有這麼重要嗎?”訕笑著,他的手指沒入她的唇中。“對我來講,女人全都一樣,即使是娼妓。”
“不要介意,我不是說你是妓女,我的意思是——”看見她瞠目結舌的表情,衛爾斯忍不住再次失笑。“這個世界在我眼裡,人人都是娼妓。”
他的雙眼牢牢鎖住她的眸子,下意識的尋找著一雙狹長、水燦、熱情如火的瞳眸……再一次的,他失望了。
“如果說出賣身體就是娼妓的話,那誰不是妓女?出賣自己,是存活的必要。妓女出賣肉體、工人出賣勞力、握筆桿的人賣他的腦汁……甚至是宗教大師、政治領袖,不也是在出賣他的智慧和形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