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裡白色與紅色交織在一起,遠觀倒像是一片紅白的花海。
可近看卻是無數的人,這些都是上南國計程車兵,此刻因染上瘧疾,每個都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橫七豎八,密密麻麻的病患。
少有的一條縫隙之間還有數個身著甲冑,手中提著水桶計程車兵,他們不停的在這些病患計程車兵中間迴圈。
為的就是將毛巾潤溼後敷在病患身上,為其減輕些痛苦。
雖有蒙面紗巾矇住口鼻,可刺激的味道,還是難以遮掩,別院不遠的地方,此刻有不少將士忍受不住腐味,跑出門外哇哇嘔吐。
“將軍。”
見到度渝前來,不少士兵只是打個招呼便忍不住向門外趕去。
“這?軍師這是怎麼回事?”
度渝見狀,不知其因,轉頭道:“為何他們會嘔吐不止?”
“他們這些能跑出來的人說明是聞不得這些腐爛,排洩物,嘔吐物的味道,若是患有瘧疾的病人,必然是動彈不得,那能跑出來,只能躺在何處便吐在何處。”
老者看了看別院裡面的場景,捂住口鼻的袖口便緊了緊。
“將軍,你怎麼到這來了。”
不遠處,一位身著紅甲的主事之人快步來到度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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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染上瘧疾計程車兵,將軍切勿觸碰,這瘧疾只要觸碰便會染上,世間並無良藥醫治,只能只能在這痛苦中慢慢死去。”
“並無良藥醫治?”
度渝臉色瞬間暗沉下去道:“那,我這上南國數萬士兵難道都要在這裡等死嗎?軍師,你必然有辦法對吧?”
“將軍,鄙人未曾學習醫道,實屬無能為力。”
軍師看著躺滿遍地哀嚎的將士,嘆了口氣。
隨後搖頭道:“不過,我很久之前見過一個老道士,他能醫治瘧疾,但此人行蹤詭異,我上一次見過他的時候,便是在景安城中,不知那人還在否。”
“你可知他姓甚名誰?”
“不知,但百姓都叫他仙人,稱之為濟世神醫。”
“你可還記得在景安城何處見過?”
“我記得當年我遊歷世間的時候,恰巧在景安城的祥春村見過,那老道士便是在那裡救下染上瘧疾的一家子。
當時我記得景安城那裡有一戶農家,一家子五口人,很不幸家裡有一個小女孩染上了瘧疾。
我看當時的小女孩和現在的將士們一樣,但不過卻已經死了。”
“家裡人便將小女孩埋葬,都已經入土了,恰巧撞見那老道士路過,便告知那孩子未死,本來已經入土的孩子又被抱出。”
軍師抬頭看向天空,眼神有些神遊:“老道士在小女孩身體之上紮了幾針,小女孩便一下子就活過來了。
我當時甚是好奇,便多看了幾眼,得知那家子都染上了瘧疾,已是命不久矣,老道士心生憐憫,隨手從懷裡掏出幾枚丹藥贈於那家子,服用過後,便個個恢復如初。”
“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奇人,若得此人相助,我這些將士必然好轉。”
度渝思慮片刻後道:“我上南國皇都就在景安城,現在天下大亂,老道士必然不會在四處遊歷。
若能尋回,那我這些將士們便可一獲救,軍師,你替我書信一封,速速送去景安城尋找那老道士,還有,將押運糧草這事一併告知陛下。
這是我的玉佩,還有這一封家書,勞煩軍師將它帶去給我夫人。”
度渝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和一封書信一一交到軍師手裡囑託道。
“軍師去見我妻小一定要小心,現在朝中兩派勢力分幫,誰都想控制我妻小,軍師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