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光照耀著無垠的土地,冷風吹拂烏黑的雲半遮半掩之間更讓其多了些許詩意。
少年衣衫襤褸,蓬頭汙垢……抱膝而坐仰望著恍若夢幻仙境的星空。手裡拿著的一根菸更是讓其多了幾分放蕩不羈之感,使勁的搓著頭皮屑,漫天雪花飛舞之間,搓出了一根彷彿是牙籤的棍狀物。
好吧,是火柴。那邊拿來一擦子,少年用髒兮兮的手擋住呼呼的冷風。
“嚓!”夜深人靜,一汪微微的火光忽忽閃閃,少年已經灰常小心了,一陣微涼帶著詩意的小風一吹……唯一的一根火柴應聲而滅。
“窩……操……”少年哭喪著臉,自己tm就這麼一根火柴,這邁向成熟頹廢的第一步正式宣告失敗。
少年沮喪不已,配合著這一身很是非主流的打扮,更是讓其多了幾分新潮殺馬特。
“給……”聲音陰森恐怖,頗有閻王歸西的趕腳……
一個大紅色的打火機,上面還印著一個美麗性感的**西歐美女擺著讓男人慾罷不能的燎火姿勢,嗯,兩個碩大的胸部已經不知道被哪個猥瑣男給用小刀刻掉了。
不過!但是!這一切絲毫不能阻擋這位少年對這個打火機的喜愛,少年往還沒有自己爪子乾淨的衣服上抹著擦了擦手之後,才欣喜異常的接過了這個打火機。
“哥們兒,謝了哈!”少年因為太過興奮,沒有回頭看這個給他打火機的好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於是乎,悲劇也就通常是這樣誕生的。
“啪!”悠悠的火苗****著乾燥的菸捲,腥紅的菸絲隱隱的亮著,少年喜不自盛上來就湊了上去深深地吸了一口。
可以看見,這捲菸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著身體……
“咳!!”少年想象中的舒服帶勁的感覺並沒有出現,整個肺部因為濃煙的侵蝕猛然間火辣辣的疼,鼻涕一把淚一把,慘痛的教訓讓他終於明白了……吸菸有害健康。
“tmbd!!什麼破玩意兒!”真想不明白黑老鬼天天吸這東西怎麼還不死?少年被嗆的眼淚都出來了,用手抹了抹,回頭就要走。
這從訓練營偷摸出來的,被黑老鬼發現了可就徹徹底底的悲了催了。這驚險無比的逃出來,還真是不容易,煙還不是什麼好玩意,不值當,虧了。
少年轉身就要走,突然眼前一黑,某偉岸的人影遮擋了灑在少年身上皎潔的月光。
“文軍……”一個身穿軍裝的黑人大漢正站在文軍面前,一隻碩大而粗糙的手伸著,文軍還沒回過味兒來:“打火機,還給我。”
好麼……眼前的少年自然就是被叫做文軍的人,教官?文軍一個愣神,眼珠子一轉悠噗通一般灑在黑人身邊抱著這黑人無比粗壯的大腿,就在那兒聲情並茂的乾嚎:“教官,老子……不是!我錯了!乃大人有大量,我上有八十的孩子,下有嗷嗷待哺的……”趁著教官沒注意,少年捻了口吐沫星抹在眼角,這才真正成了淚聲俱下,認錯態度那是誠懇無比。
“站好……”黑人軍官一臉黑線,對於這個中國少年的臉皮之後很是無奈。
整個訓練營,一百多少年,活下來的亞洲人裡,只有這一個。對於公司來說,這是個寶貴的人才。可對於芬羅教官來說,這就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渣!
在芬羅的印象裡,東方是古老的!神秘的!歷史悠久的!對於東方,芬羅很願意在自己的記憶裡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但是,文軍的出現卻很好的,無情的打碎了芬羅的幻想,讓他明白了什麼叫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的殘酷。
“說吧,煙哪裡來的?”芬羅沒有打算跟文軍再閒扯淡,極力的保持著平靜。
文軍再次把手指頭往嘴裡唆了一口,然後往那個吐沫已經乾燥的眼角又捻了一下:“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