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們看見了吧！&rdo;弗朗索瓦勝利地說。

皮埃爾與維奧萊特驚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在堆放工具的房間裡，皮埃爾聽到了些什麼……可能是壓低的笑聲，小孩嬉鬧的笑聲。這笑聲如此清脆，如此有人味兒，令皮埃爾驚愕不止。他二話沒說，便向前走去。他竭力地聽著，有人低聲講話，他相信甚至聽到有人在講他的名字。

懷疑屬於真正的折磨。它像毒品一樣朝我們逼來，並很快滲入我們的血液，揪住我們的心，再衝進大腦，狡黠地起著動搖我們信念的作用。

在一瞬間，皮埃爾受到接踵而來的感情衝擊。他感到被耍了，被愚弄了。他猜到有人導演了小矮人的場面：他身上的某些信念崩潰了，就似那座在堂吉訶德的故鄉西班牙耐心建起來的城堡一樣，倒塌了……

他已經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他憤怒地撲向弗朗索瓦，扼住他的脖子。後者完全沒想到會遭到突然襲擊，他跌倒在地，驚飛了四下靜靜啄食的鴿子。

&ldo;卑鄙！騙子！撒謊！誰允許你這樣作弄維奧萊特！這樣做，是開玩笑嗎？&rdo;

皮埃爾打算接人。

很快，弗朗索瓦成功地制止住少年敵手。他站起身，抓住對方的手，用非常深沉的眼睛看著他。

&ldo;小皮埃爾，&rdo;他語氣緩和地說，&ldo;皮埃爾，如果你同意的話，我用第二人稱單數稱呼你。別恨我，這一切都是為你好……&rdo;

&ldo;為我好？又在撒謊！&rdo;

&ldo;為你好，皮埃爾。因為這是取得你母親同意的。&rdo;

&ldo;啊！&rdo;

&ldo;是的！是的！她關心你，甚至沒告訴你這些。她怕你被幻覺搞得走火入魔。看看，吃人妖精，巨人，小矮人，這些根本不存在。這些是小孩子們的精神食糧，但是卻搞亂了你的頭腦，老兄。我們想告訴你，你走錯路了。&rdo;

皮埃爾牙關咬緊。

&ldo;但是山洞裡的小矮人！是真的吧？&rdo;

&ldo;真的？其實也是假的。我得到爸爸的允許後，由我們五個工人的孩子裝扮而成的……&rdo;

&ldo;哦！卑鄙的傢伙……&rdo;

&ldo;啊！皮埃爾，你能說卑鄙嗎？不，皮埃爾，他們是勇敢的孩子。我們只要對這些人好，他們都是我們的好朋友。要是你知道他們多好玩兒就好了！我們為他們買來千奇百怪的紅面具，隨後是假鬍子。在排練時，他們像瘋子一樣狂魔亂舞。第六個，也是吹號角的那個，是朱麗安。在你們那天化妝出門時，已經遇見過他。&rdo;

&ldo;但是火呢？&rdo;

&ldo;是孟加拉火。&rdo;

&ldo;但是烤貓呢？&rdo;

&ldo;一隻不幸的&l;野兔&r;，在工廠附近撿到時已經死了。&rdo;

&ldo;但是裡面有黃金的大箱子呢？&rdo;

&ldo;大箱子，裡面是工人放進去的工具。&rdo;

&ldo;但是那打門的巨人呢？&rdo;

&ldo;也是這些工人，他們來山洞幹活兒。因為他們都是以開採為業。我讓身後的&l;小矮人&r;關上門。工人們由於不能按時進去工作，他們便用十字鎬砸門。你們的想像力無限制誇大了他們談話的聲音以及回聲。&rdo;

皮埃爾發出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