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環胸,他好整以暇地注視著這個態度堅決的女人,薄唇稍稍往上掀。
“我不認為你在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下,能順利上藥。”
她發誓,她聽到了他嘴裡的嘲笑。
“請放一百二十個心,本小姐自己會處理扭傷。”她的一字一句莫不咬牙切齒。
“既然Chanel小姐目前在我公司名下做事,我就有義務照顧你,如果你覺得讓人擦藥按摩不舒服的話,沒關係,我就站在這邊看你自己來,需要幫忙時叫我一聲便可。”
“你……”她深信赫連青絕對是故意的,他像是吃定了她不會把毛巾取下來。
重重吐一口氣,她不想僵持在這裡,因為,她的膝蓋真的很疼。
“是不是我肯上藥你就願意離開?”
對方的無語代表預設,朱媛媛認了。“好吧!就麻煩赫總了。”
赫連青坐到她身旁,開啟藥膏。“我先把你的褲管捲到膝上,再替你推揉,可能會有一點痛,忍耐點。”
儘管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她就是覺得他像在笑,笑什麼呢?
“哦!痛、痛……”那傢伙這樣轉她的腳,是在報復她嗎?
“乖,再忍耐一下,一會兒就不會那麼疼了。”按住想掙脫的小腿,他開始替她推揉腫起來的膝蓋。
朱媛媛忍著想罵髒話的衝動。他以為他在哄小孩嗎?什麼叫再一下就不疼了?他騙誰呀!什麼叫有點痛?簡直痛到她想飆淚。
“相信我,我會輕一點,很快就不疼了。”
他放柔的聲音出奇的令人感到心安,不可諱言地,還是有點安撫的效果,經過第一次的疼痛後,漸漸地,舒服的感覺取代了不適,她不再喊疼了。
一雙滾燙的大掌在她冰涼的肌膚上輕輕推拿,她可以感受到他動作裡的小心翼翼,他是真的怕弄疼她。其實,他這人還算不錯耶!閉上眼,朱媛媛開始享受這免費舒適的按摩。
很多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當閒下來時,腦袋會開始東想西想,朱媛媛此刻就是。
“呃……赫總,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要包著頭嗎?”他太反常了,反常到她幾乎以為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把面孔藏起來。
“叫我青吧!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不用那麼拘謹。”
“呃……好吧!那個……青,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遮著頭?”
“你為什麼要遮著頭?”他照她問的話問。
他的問話讓她的腦袋忽然正常起來。她真是笨唷!哪壺不提開哪壺,怎麼會自己挖好墳墓自己跳下去咧?
急著搪塞個理由,她兇兇的開口:“我怕頭髮著涼不行嗎?”
“我知道。”他語調平穩,好像不論她說什麼他都會這樣回答。
這答案令她吐血,他說他知道,他居然說他知道?!就在自己隨口講了個聽起來很牽強的答案時。
赫連青稍稍挪起她那條不適的小腿,確認她能活動自如不喊疼後,便將藥膏蓋上,起身。
“一個好端端的人在房裡走路都會摔得這麼嚴重,想必她虛弱得連頭髮都可能會著涼。你早點休息,別讓頭髮感冒了,到時不好找醫生的。”丟下這句話,赫連青隱忍著笑意,帶著急救箱離去。
這次朱媛媛確實聽見了關門聲。
奮力扯下毛巾,一張臉終於得以重見天日,不知是悶太久還是氣到羞,臉上的紅潮久久無法褪去。
她拐呀拐的,拉了張椅子卡住那扇室內門,這才放心地跳回床上,盯著自己的右膝直到睡著。
或許是藥膏太有效,也或者是他的按摩按得好,隔天,也就是選美大會當天,她的膝蓋完全消腫了,只要不做太大的動作,一點疼痛都不會有。
中國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