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孃家叔叔不就是多年出使葉爾羌汗國的大使?”
她靠在了椅子背上,聲音中充滿了羨慕的道:“蟒袍料子,在咱們府也是有數的,能拿出來用的人,也就二太太了。”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雖然二太太和大少奶奶全都嘴巴動了動,無數次的想要打斷了她的話,但是打斷了又如何?唐如霜也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怎麼把話說完,況且,急巴巴的打斷了,更顯得自己這邊好像慌張沒理一樣。
只是這番話又把二太太氣的不輕。大少奶奶尖聲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指摘二太太偏心二姑娘了,刻薄了你?!”
唐如霜失笑道:“呦,這我更不敢了!二太太是二姑娘的親媽,我就是二太太的侄女而已,她偏著自己的女兒有什麼不對?二太太是管家的,又是長輩,我就算是不懂事,可哪裡敢指摘?大嫂你可別冤枉我!”
她們兩個在這邊拌嘴,二太太皺緊了眉頭,大少奶奶說的話也有問題,‘刻薄’,‘偏心’這樣的詞唐如霜沒敢說,自己人倒是說了出來!就算不是真的,也恐有些話傳了出去,便成了真的!何況現在大姑娘明指的就是這個!
二太太緊皺著眉頭正要打斷大少奶奶的話,屋裡面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門簾子掀開了,二姑娘唐筱雪出來了,走到二太太身邊笑著輕聲道:“母親,老太太才醒了,聽見您在外面,叫我來請您進去。”
二太太微微一頓,這才重複了一句:“老太太醒了?”
唐筱雪點頭:“是啊,才醒。”
二太太於是點點頭,站起身進去了。
老太太只叫了二太太,唐如霜在這邊坐著就沒動,只心裡頭冷笑,老太太剛剛睡著了?騙誰呀,這會兒睡得什麼覺?肯定是覺著她們的對話越來越對二太太不利,自己明顯的指摘二太太偏心,老太太不方便在出面說什麼了,就裝剛睡醒,既可以裝她沒聽見剛剛的話,也可以順勢把二太太叫進去,破了眼前這個對於二太太來說比較被動的局面。
對於老太太,唐如霜也不抱任何希望的,因為老太太的心也在二房這邊,二太太就是老太太孃家妹妹的女兒,她的親外甥女。而大少奶奶,也是老太太孃家大嫂的內侄孫女。
兒媳婦、孫媳婦全都是老太太的孃家姑娘,原本長房的大爺夫人還在的時候,好歹大爺是老太太親生的,老太太還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但是大爺和夫人去世了之後,後宅交給了二太太,二太太不停的在老太太面前明示暗示長房姐弟的不是,常擺出來的就是姐弟倆上不了檯面,這一點讓老太太深惡,再加上年紀老邁,昏聵了很多,漸漸的,怎麼看長房自己這兩個孫子孫女怎麼不順眼了。
唐如霜也知道,在老太太這邊不用指望把以前已經不好的印象扳回來,所以她明知道老太太在屋裡聽著,她的語氣還是不客氣,只要把月錢這件事擋過去再說。
她如今的一切都已經被定了下來,所以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她自己的終身,老太太和二太太這邊已經給定下了。對方家姓常,並不是什麼世家大族,常老爺只是兵部武庫清吏司的一位主事,管著庫裡兵器的一個六品官員,而她的未來相公叫常瀚濤,則是五城兵馬司衙門下的一個捕快。
這婚事應該是二太太提出來的,原因自不用說,自己這邊嫁的婆家門第不能太高,免得今後成了唐經綸的靠山。雖然唐經綸是庶子,但也是長房的,真要是叫他有了靠山,再出息起來,顯然對二太太的兒子唐明坤沒好處。
老太太能同意這門婚事,很簡單就是因為已經對自己不喜了,當然也就懶得費神。而老爺那邊能同意,只因為這常家說起來,也算是榮定伯府的恩人。
常家一門三代的官職都是和武有關的,常家祖父當初是羽林左衛的一個參軍。□□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