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齊爾哈朗就該全力攻山了吧？”

皇太極此刻心裡有些沒底，如今松山的明軍主力被兩面夾擊，可齊爾哈朗他們也是被兩面夾擊。雙方的局勢並未有太多的變化，只能說開闢了第二戰場。

此處他壓得洪承疇沒脾氣，可要是齊爾哈朗輸了，他皇太極也只能認輸，這是他非常不甘心的。

“皇上大可放心，塔山只有楊國柱部，並不算是精銳，之前要不是曹變蛟解救，他就被碩託斬殺了。”（為了區分大明和滿清，大明臣子叫皇帝陛下和皇爺，滿清就叫皇上。）

代善有些不屑，雖然王寧數次讓他難堪，可他依舊瞧不上王寧，不！不單單是王寧，他瞧不上明軍。

“二哥，千萬莫要小看了王寧此人，此人……”

代善感受到了皇太極的不自信，，微微有些驚訝，這可是一向自信滿滿的老八，怎麼今日會如此。

“你說他的戰術戰法很騷氣？”

皇太極很無奈的點頭，他坐上皇位就是靠的一系列騷操作，原本只有一旗兵力的他硬是坐上了至尊位，操作不騷絕對做不到的。

“皇上多慮了，就算再好的戰術戰法又如何，明軍已經爛到骨子裡了，他一個兵不過萬的遊擊能如何？沒有精銳士兵配合，再好的戰術都是空的。”

“二哥不愧是最沉穩的人，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皇太極緊繃著的精神忽然就鬆弛下來。

“明軍無用，王寧就算是雕刻大師，也雕刻不出來好的作品。”

朽木不可雕也！

說的就是明軍現在的情況！武將怕死士兵懼戰，建虜是聞鼓而喜，明軍是聞鼓而息。

“此戰我軍大有機會。”

戰爭有五成贏面已經很高了，此時皇太極至少有七成贏面，要是明軍的總兵再荒唐一些，他就有八成贏面。

與皇太極一樣，洪承疇也在擔心，昨日王寧利用騷操作拖延一日，可今日已經沒有辦法再拖延了。

“密切關注塔山戰況。”

不關注不行了，昨晚就有不少總兵請求撤兵了，大同總兵更是哭哭啼啼，一副女兒態了，要不是曹變蛟拿建虜騎兵威脅，可能這會他就無兵可用了。

洪承疇是第一次感覺到無助，帶兵打仗硬是弄成了帶娃，還要連哄帶騙的。

“大人，此時也該考慮後路了，那些個總兵……”

白廣恩勸慰了一聲，其實他也很無奈，作為洪承疇麾下外最親密的總兵，他的態度很重要，可他這會不想打，想跑！這話他又不能說，如鯁在喉。

“曹變蛟說的不錯，杏山我已經不指望了，昨日如此好的機會，杏山僅僅被數百人看住，就不敢動，我們要是撤退，必死無疑啊！”

白廣恩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就憑我的速度，建虜只配吃土的。

“督師，如此一來恐怕也會遭人記恨，我們在此根基淺薄啊！”

“廣恩，你難道也看不透？這一次若是失敗，我九邊精銳盡失，你我都難逃一死。”

洪承疇何嘗不知道，撤退就是找死，守在這裡是唯一的活路。

白廣恩微微皺眉，他知道洪承疇說的不錯，崇禎皇帝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

兩人看著局勢有些無奈，打？明軍根本打不過，撤？明軍也似乎撤不了。騎虎難下了。

吳三桂此刻也在等訊息，擁有關寧鐵騎的他，訊息還是很快的。

“昨日爬了一天的山，今天你還能如何？”

對於王寧的騷操作，感受最深的不是皇太極也不會是齊爾哈朗，而是他吳三桂啊！

王寧第一次出手就那他的關寧鐵騎立威，斬了了他兩千精銳，還坑了他好幾千馬，對此他是痛徹心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