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隱居,更多的則是死於絕症。隨著醫學的不斷突破,人民的生命得到了更好的保障,把寫小說的逼得,本來整個肝硬化就能搞定的事兒,如今都換成了癌晚期。
在一個十五歲男孩兒的生活中,我把她拽了起來,她的手很涼,我想到了倩女幽魂。我滿懷歉意地說了句“對不起,沒事兒吧?”她說沒事兒,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了,從我身邊閃了過去。地上有塊抹布,是她剛剛掉的,我彎腰將抹布撿起來,可以拿這當信物再去找她,留電話,逛公園,兒孫滿堂,死於絕症。
“哎,你抹布掉了”我轉身衝那女孩說,女孩回過頭,跑過來,接過抹布,說,謝謝。我說,不客氣。
以後再也沒見到過她,好似打入我校內部的特務一般,隱藏的毅然決然,大概是她不愛運動,整日呆在教室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
當我回到教室,老王正在一旁監工,全力以赴愛崗敬業。我剛才受虐的時候她不知去哪了。不是上廁所了就是回辦公室了。老王見我空著雙手進屋,問我去哪了,我說上廁所了。老王說,快點兒幹活兒,人家都擦完一面兒了,你那還灰糊一片。此時我不覺得自己像學生,倒像個民工,老王就是個資產階級小工頭,欺壓著我們。
對勞動的不滿在於我一直認為交了學費只是來上課的,不是來坐義務勞動,完全忽略的勞動的重要性,所以我有時帶有一絲牴觸情緒,尤其在被老王呼來喝去的時候。但人在矮簷下咋能不低頭,這個班唯獨老王一人隻手遮天權傾朝野,還沒到奮起反抗的時候,只能站在窗臺上擦玻璃,一隻手握著窗框,一隻手攥著抹布在玻璃上來回運動。忍兩年風平浪靜,退兩步會摔到樓下。有的女生害怕在窗臺上擦外層玻璃的時候失足,手指甲入木三分,牢牢掐住窗框,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身子到窗外。在我看來從二樓掉下去沒什麼可怕的,我小學時候經常爬別人家的房頂已經有足夠的高空經驗。況且下面是花池,鬆軟的土壤足以抵消從二樓掉下來所產生的大部分衝力,都不會覺得震腳,只要下去時不是大頭朝下,背到家是個骨折,還得是特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的那種,我喝涼水沒塞過牙,所以不怕掉下去。窗框間我來去自如地移動著,揮舞著手臂上下翻飛左右開弓。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我身上,影子投在班裡白瓷磚地上,被抬到桌子上的椅子的影子重疊在上面,像腦袋上長了兩個犄角,看到同學在忙碌,我忽悠有種幸福感,覺得溫暖,想笑,我也確實笑了出來。郝帥一手拎著笤帚,瞅瞅我,問,笑啥呢?我說,沒啥,反正不是調戲你就行唄。
在我看來郝帥除了生理上確定是女孩以外,她具備了一切男性特徵,據她所說她的名字就是她小學時候自己取的。我和郝帥在初一的時候做過半年同桌,剛開始我還很保守,斯斯文文,後來慢慢的當我發現她內在實質之後,我們上課時偷偷在書桌堂裡玩五子棋,憋死牛。有一次考試我抄了她英語卷子,事後請她吃了碗*教牛肉麵。我吃了幾口,放下筷子對她說,哥,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兒麼,咱倆這麼一比,我倒像個老太太。
“矜個什麼持啊”郝帥抬下頭說:“等我將來有了姑娘,再讓她矜持吧,我就算了。”
“把你姑娘培養的跟母夜叉似的?”
“去死吧你,我姑娘名兒我都想好了,就叫郝美,別的孩子家長看見我都說,郝美的媽媽。”
我張張嘴,牽動一下嘴角算是在笑,回報了她這個冷笑話。
郝帥長得挺漂亮,我也曾為其荷爾蒙分泌過量,只是後來彼此間太過了解,她簡直就把我當姐妹了,我也就把情種堅定地扼殺在萌芽狀態,因為我不想被人當成同性戀。
教室裡,我緩緩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