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陵?伽陵?”那女子突然間狂喜起來,面目浮上了接近死亡的紅暈,“陛下!您叫他伽陵?伽陵,頻伽。伽陵,頻伽。伽陵,頻伽……”她反覆地念叨著,臉色越來越紅,紅得火燙,“阿做,”她伸出手拉起阿做的手,與頻伽的緊緊抓在一起,說道,“從今天起,你不叫阿做,你叫伽陵,伽陵!記住了嗎孩子?”
伽陵早已傻了,望著自己的母親一個勁兒地點頭,“娘,知了。知了,娘。”
女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了,她的前胸劇烈地顫動著,額頭高高抬起,緊貼著頻伽溫暖的手指,“王上,王上,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終於,一抹滿足的微笑凝固在了乾涸枯萎的唇邊,成為永恆。那哀怨悽苦的魂魄快樂飛出被歲月磨折的身體,奔向廣袤的冰凍草原。
“娘,笑娘?笑娘?”伽陵望著母親歡樂的容顏,驚喜地喚著,他轉過頭,望著頻伽狂喜道,“笑,娘,笑笑,娘笑!”
“是的,你娘笑起來很美!”
“你是……”
“我是頻伽,你是伽陵。我們是兄弟,哥哥!”頻伽緊握著他的手,毋庸置疑地說。
“伽陵,頻伽,兄弟?我是哥哥?你是弟?”
“是的!”頻伽將他緊緊擁進懷中,手掌拍著他的後背,喊道,“我們是兄弟!”
“今天可真冷啊!”巴穎珊端坐在華麗的鏡前,望著完美無缺的容顏。
這是一張經得起強光突然間照射的臉,處子的純真與女人的嫵媚同時並存其上,看起來美好無限。怎樣的濃妝淡抹總相宜啊!這樣的一張容顏,竟要永遠與寂寞相伴嗎?
“王妃,您可真好看!”一旁的侍女一邊為她擦著蜜粉,一邊由衷地感嘆著。
好看?這樣一張臉,在王子眼中如同透明。真的好看嗎?那麼為什麼無法令那一雙時而陰鬱時而溫柔時而冷酷時而魅惑的藍眸流連?那雙眼在穿透她之後,究竟在哪裡休憩?竟是那樣罕見的眷戀心碎?
是一個女人嗎?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是一個美到何種程度的女人?
“王妃,時候差不多了,大家都等著您呢!”
“王子到了嗎?”她幽幽地問。
“王子很快也會到的。”侍女愣了一下,回道。
“是嗎?”
“當然了,再過不久,王妃可是要為王子生下小王子的。他此刻一定是高興壞了!”
小王子?巴穎珊對著鏡子揚起笑容,終於站起身子,高昂著頭,緩步走出寢宮。
她是王妃,頻伽的妻子!
不論今晚的宴會多麼的荒唐可笑。也不論王子這樣做有何目的。她都要做一個稱職的、“身懷有孕”的幸福王妃,即便是頻伽的目光總是穿透她不知看到了誰。為了那短暫而心悸的穿透,她也要努力爭取。
她的努力沒有白費。當她孤零零地在空蕩的王子位旁邊坐到心都快碎了的時候,那股淡淡的阿末香氣飄了進來,刺透了滿室的酒氣直達她的鼻息。
是他,她的神埃�揮斜鸕吶�耍�揮校∷�囈�矗�勻粑奕說刈囈�矗���慫�腥說哪抗猓�鶘辶慫�腥說墓餉ⅲ��潘��畈沽四歉隹瘴弧6�螅��資侄似鵓票��遄潘�檔潰骸巴蹂��量嗔恕!�
巴穎珊都快要溺死在他的藍色溫柔中了,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遠處的阿莫望著這一切,心滿意足地笑著。那可怕的鷹鉤鼻竟然也因此而柔和了些,失去了部分可怕的陰冷。
今晚,王后阿莫的親信係數到場。他們紛紛獻上了自己搜尋到的最珍貴的寶物。用世界上最好聽的語言讚美著即將出世的小王子。這是他們表示衷心的絕佳機會,自然誰都不願錯過。
王后站了起來,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