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的來了一耳光!
“告訴你,孟小姐,這就是我葉家的教養!”
葉果呲牙一笑,整齊潔白的牙齒,在冬季的陽光下,居然顯得有點晃眼,置地鏗鏘的道,“要是我葉果欺負了別人,自然有我姐收拾我;可要是被人欺負了我,——不管是誰,我葉果必須要親自討回來,這就是我葉家的教養!”
孟葭葭捂著臉,疼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你、你們倆……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如何?”葉嫵森森冷笑了一下,優雅而桀驁的站在那裡,強勢的姿態幾乎奪去了周遭的所有光彩,“孟小姐,且不說今天的錯在誰身上,單就是你公然背後說我葉嫵和葉家的壞話,還汙衊我妹妹葉果,這一巴掌,你就捱得活該!”
孟葭葭哪裡吃過這種虧?先是疼痛,然後是覺著羞辱,簡直快要氣瘋了,單手捂著自己的臉頰,顫抖著身軀,忍不住尖叫著道,“我就算罵了你和你們葉家,那又怎麼樣!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不要臉的狐狸精!狐媚子!說不準跟過多少個男人上床,被男人玩過多少……”
話還沒說完,葉果已經眼底冒出寒氣,抬手對著孟葭葭又是一耳光!
“這一耳光,是我以私人名義賞你的!”葉果冷笑了一下,“侮辱我大姐,這就是下場!”
孟葭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又捱了重重的一耳光,氣得渾身顫抖著,指著葉嫵和葉果姐妹倆,顫抖著身軀怒聲咆哮道,“葉嫵、葉果,你們倆給我記著!記著!我孟葭葭可是孟家的獨女,現在你居然敢打我,我告訴你……爸爸和姑姑是不會放過你的!”
葉嫵輕描淡寫的挑起食指,擺弄了一下上面的珍珠戒指,淡淡的笑道,“那好啊!回家告訴你你姑姑孟桑,就說……你這張臉,是我讓葉果打的!她倒是不用向我道謝,替她管教一下外甥女,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做禮義廉恥,省得給我們北寧市丟人!”
“我丟人?”孟葭葭指著自己,幾乎嗤笑了起來,口不擇言的怒聲道,“葉嫵,丟人現眼的是你才對吧?自己已經結婚嫁了人不說,還跟個野男人不清不楚的……現在你是被那個野男人騙光了錢,才跑回北寧市,找君家搖尾乞憐來了吧?我呸!我要是你,早就找根繩子抹脖子上吊了,省得活著丟人現眼!”
孟葭葭的口不擇言,卻讓葉嫵絲毫沒有動怒,反而淡漠的搖了搖頭,“孟葭葭,你真的無可救藥了。邊北郡儒商孟家的風骨和儀態,早就被你拋到爪哇國去了,現在的你……就好像是一隻急了的瘋狗,胡亂咬人。”
“你才是瘋狗!你們全家都是瘋狗!”孟葭葭跟沒就沒聽懂葉嫵之前的話語,只是聽見葉嫵評價她說像個瘋狗,就當是葉嫵再罵她,頓時氣惱的反罵了回去。
孟葭葭的反罵,卻引來旁邊圍觀黨們一陣低低的嗤笑聲……葉嫵之前說她像個瘋狗似的亂攀咬人,還真沒說錯。
莊起恆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深覺著葉嫵說得言之在理。
他之前高看了孟葭葭一眼,也是因為他們孟家的名聲罷了。
所謂儒商,儒者為商,但何謂之儒者?儒,人之需也,儒者,克己復禮,遵循著中庸之道,以仁、義、禮、智、信作為本身的行為準則;
儒商,雖然只是一介商賈,但仍有讀書人的風骨氣節,才能稱之為儒商,令人尊敬……
可是瞧著如今孟家的舉措和孟葭葭的德行,別說是儒商了,就連豪門千金的教養都沒有,葉嫵說她是瘋狗,還真名副其實。
現在的孟家,早就已經沒了儒商的風骨和氣節,泯然眾人矣,如何還能跟葉家叫板?
想到這些,莊起恆忍不住看向葉嫵,這個女人,再度讓他為之精神一震。
對於孟葭葭的回罵,葉嫵卻好像沒聽見一般,只是默然而惋惜的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