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齊還在江上搜尋漕幫那位原幫主的下落,活見人死見屍。”
“宮戰、魯建興四處鎮壓水宛亂民。”
“水宛已定,無人再能對你造成任何阻礙。”
沈晏眼神一厲。
無論是高氏還是張世李氏,漕幫還是那些爬龜婦,這些人都會被一次性清洗乾淨。
沈晏頓了頓,問道:“我應該怎麼配合你?”
他的話風輕雲淡,正上頭的趙鯉並沒有意識到這背後的殺戮與血腥。
只有林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可,你……”
在水宛舉起屠刀,此舉太過冒險。
這些豪族門生遍地,沈晏此舉無疑自絕於天下。
林著第一次站在長輩立場規勸道:“不可殺戮太重。”
今聖再信任沈晏,也有限度。
此番排程江南大營,崇德水軍已是犯了大忌諱。
再屠戮水宛豪族,得罪文人。
帝王心術與權衡,便是有心相護,也定然會做一番取捨。
他的提醒,沈晏接收到。
微微頷首,算是領了他的好意。
但沈晏卻不打算改,只耐心的看著趙鯉的髮旋,將手中食盒放在了桌上。
趙鯉沒讓他等太久,片刻後抬起頭來。
“立刻提審覡姑、三姐和馬婆子。”
“組織人手,發掘清理西碼頭。”
這些人想要篡奪神位,應是以屍骨為錨,將魏山鎮壓在了西碼頭之下。
其下必有祭壇。
再有魏琳。
如無意外,逼死魏山,將魏琳擄走七日受辱都是同一批人所為。
七日受辱後的魏琳,懷有孽胎。
四月時馬婆介入,以邪法連帶子宮取走胎囊。
無論是理想鄉中的水池,亂來的男女,都會給這胎囊供給骯髒的養分。
理想鄉中竟是見不得人的極致情緒,傳遞到胎囊中,催生出什麼可想而知。
同時將西碼頭下的魏山扭曲汙染。
待到胎囊成熟之日,發動血媒之術。
讓魏山託生於這骯髒,但血脈相連的胎囊。
之後,無論是繼續汙染還是獻祭。
都能達到他們的目的。
魏琳為魏山之孫女,胎囊之母體,必然是血媒發動的重要材料。
照著大夫的判斷,胎囊已然足月。
不知魏山有沒有入魂。
當務之急,一是保護魏琳,二是摧毀三處城隍壁畫切斷供給。
三是探查魏山的情況。
同時,應對考城隍之事。
能扶正真城隍歸位,自然為上策。
如若不能,趙鯉臉上猙獰一閃而逝。
而若不能,便準備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