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慶帝死宅,愛好修仙。
雖也好女色好華服,但因修習不洩精元的抱陽法,因此子嗣並不多。
隨著隆慶帝抱陽法越發精進,後宮久再無女子受孕。
近十來年,隆慶帝也只在那專門培養出來的朝鮮李氏女身上,翻了一回車,讓她懷有身孕。
之前數年,宮中均無子嗣出生。
相比起前朝,柴珣的兄弟姐妹少得可憐。
雖有瑞王不就藩在盛京蹦躂,但柴珣從來不覺得那個蠢弟弟會是他的對手。
那個位置,誰能不想去坐一坐?
柴珣看著硃紅宮門,金紅瓦,嚥了口唾沫。
此番地動,天下大亂。
他的機會便在眼前。
柴珣比任何人都想快些進宮,看個究竟。
看著他舅舅慘白的臉,柴珣輕聲道:“舅舅放心,待到那日自會給您一個交代。”
“沈家、林家、趙家,都不會放過。”
他久在邊疆,作風狠辣。
說完了,卻沒聽見舅舅回應。
忙去檢視時,卻看見他孃舅瞪著雙眼,望向他身後。
柴珣不明所以回過頭,正迎上一張生得頗為無害的臉。
“信王殿下,好毒的心,竟還想滅族。”
趙鯉聲音委屈巴巴,柴珣瞳孔劇震。
趙鯉身後,滿地花花綠綠的官服。
倒了一地的人,不知死活。
偌大城門前,只有少數幾個鬚髮皆白,看著顫顫巍巍的老傢伙還站著。
不,不是隻有老傢伙,還有他和他孃舅。
柴珣身邊護衛不知何時倒了滿地,他悚然一驚,
趙鯉手上的左手綁著繃帶,馬鞭纏繞在手臂上。
甩著發紅的右手掌。
像是哭久了一般,吸著鼻子,又問道:“信王殿下,竟如此惡毒。”
“不知阿鯉我哪裡開罪了你,竟夥同如此多的人對我喊打喊殺。”
趙鯉聲音氣弱上前一步,柴珣僅存的一個護衛抖著手擋在了柴珣面前。
“殿下快逃!”
這護衛倒是忠心,奈何柴珣腦子裡木呆一片,竟沒有反應。
在他的認知裡,就是和這些大臣同等數量的兔子,一擁而上也能將人踹出個好歹來。
他不輕視趙鯉,卻從未想過會面對如此超標的戰力。
心中一悸,脫口而出:“你究竟是什麼玩意?”
趙鯉聞言,可憐咬住下唇:“竟這樣辱罵我。”
她眼睛又大又亮,貓兒眼扮作無辜時,瞧著卻是柔弱無害。
但揚起的手,力道卻是又狠又快。
持劍護衛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扇飛在一邊。
腦袋一歪,喉中噶地吐出口氣。
看柴珣和國舅爺還站在那,趙鯉委屈:“我嘴笨,不善言辭。”
“罵不過信王殿下。”
“但請殿下讓開道路,放我進宮,別再為難我。”
柴珣嘴巴動了動,什麼話都沒說。
趙鯉自問自答道:“什麼?不讓?”
柴珣頓感不妙。
下一瞬,趙鯉合身撞開了國舅爺,手肘肘在國舅爺腹上。
國舅爺後退兩步,再站不住。
腿一軟摔倒在地,隨後趴著嘔了滿地的胃酸苦膽水。
柴珣只覺周身汗毛一豎,忙抬手推拒。
這動作只是人在面臨危險時的下意識反應,起不到太大作用。
但趙鯉並未如他所想那般打來。
而是偷兒一般探手進了他的大氅中,在他腰側狠狠一擰。
趙鯉知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