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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麼?”那兩個鏢師正自嘀咕:“什麼路道……”見那男子賠話,又叫女兒賠禮,難以發作,反覺不好意思,那少女忽道:“喂,你們說什麼?爹,你聽,他們罵我!”那身材魁偉的老者面色一沉:“野丫頭,一出門就到處惹人笑話。”那者鏢師咳了一聲,急忙站起,道:“孩兒家說笑,老兄不必當真,我這兩個夥計粗粗魯魯,不知禮數,這位姑娘,你也莫怪。”

鏢行夥計和那少女都沉著面孔,走過一邊,中年婦人道:“老爺子,別喳叨啦,不是說人家要睡覺嗎?”她平素寵慣女兒,見鏢行夥計和她女兒“吵架”,也不問誰是誰非,心中不大高興,這一句話明裡是說她的老伴,暗中誰也聽得出來,她是惱了鏢行的人。老鏢師心內啼咕,心道:“江湖道上,最忌和尚、道士、書生、婦人之輩,這兩個雌兒,揹著一張彈弓,又不像賣解的孃兒,今晚可得小心防備。”

這對母女離開鏢行的人,想找尋一處合適的地方,展開臥具,唐經天倚著牆壁,還未臥下,一抬頭,忽見那中年婦人目露異光,一步一步向他緩緩行來,走到離他數步之地,忽然站住,直上直下的打量他,臉上泛起一層紅暈,手燃裙帶,好像一個嬌羞的少女,突然之間,碰到了多年不見的情郎,那身材魁偉的老者走來道:“青妹,咱們到那邊牆角去吧。”忽然雙眼發光,也呆呆地望著唐經天。唐經天奇怪之極,心道:“這兩天怎麼老是碰著莫名其妙的事情?”

那老者呆了一呆,似是發覺了自己的失態,尷尬一笑,拱手說道:“小哥,你貴姓?”唐經天道,“小姓唐。”那中年婦人失聲說道:“嗯,你姓唐?”藥行的夥計不知是誰“噓”了一聲,那老者道:“說話小聲點兒。”那中年婦人壓低聲音問道:“唐相公,你是從哪兒來的,要上哪兒去?”那少女噗嗤一笑,道:“媽,你怎麼這樣盤問人家?”

唐經天稍稍遲疑,終於答道:“我從西藏來,準備到川西去找個朋友。”那中年婦人道:“嗯,從西藏來的?看你的樣兒,練過好多年的武功吧?”眼光落在她的游龍劍上,唐經天將這柄劍枕在身下,只露出半截劍柄。那少女又是“格格”一笑,道:“媽,你真是老糊塗啦!你不見人家帶著劍嗎?還用問的?”唐經天道:“單人獨行,帶把劍不過壯壯膽子吧了,我哪懂什麼武功?”

那老者微微一笑,似是贊他謙虛,又似嘲他說謊。那中年婦人忽道,“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也是姓唐的,不知是否你的本家?”唐經天道:“誰?”那中年婦人道:“這個人叫做唐曉瀾!”唐經天心頭一震,須知他父母當年大鬧清宮,殺了雍正,雖然事隔多年,到底還是朝廷的欽犯。唐經天在陌生人的面前,如何敢洩露出來?那婦人一對水汪汪的眼睛,含著焦急與期待的神情,看來實無絲毫惡意,唐經天定一定神,微微笑道:“唐大俠的名字我是聽說過的,但他乃一派宗師,我仰慕非常,卻是無緣拜見。”那中年婦人好生失望,那少女笑道:“媽,你時常和我們提起唐伯伯,想這位唐伯伯高處天山,尋常人豈能見到?你碰到從回疆西藏來的人便問,也不怕人笑話麼?”裝出她父親平日說話的神氣,那婦人給她的女兒逗得笑起來,斥道:“小丫頭,你倒教訓我起來了?”

唐經天怕她羅嗦盤問,打了一個呵欠,那老者道:“霞兒,青妹,這位小哥明天還要趕路,咱們也該安歇啦。”在離唐經天數尺之地展開臥具,倚著牆壁,半坐半臥、閉目假寢。

兩日之間,連逢許多怪異之事,唐經天哪睡得著,心中仔細琢磨,猜不透這父女三人的來歷。偷眼斜窺,只見那兩個中年鏢師,手中提著兵刃,守著火堆,也時不時的偷窺她們,那老鏢師則呼呼地打鼾,唐經天一聽,就知他是假裝熟睡。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藥行的夥計熬不著疲倦,鼾聲大作,都睡著了。那老鏢師忽地張開眼睛,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