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轡歸來看夜城,千門燈火照街明。自疑不是乘槎客,卻傍銀河星斗行。
衡陽的元宵夜煞是熱鬧。
各家燈燭輝煌,好事者扎龍燈遊行街市,或到親族戚友家舞弄,名曰耍元宵。
街邊偶能瞧見紮成十字形的稻草,各被大石壓著,以禳風虐,正是前幾日“忌風”習俗留下的。
“榮哥,過幾日你又去五神峰?”
“嗯。”
“我悟了神峰之勢,這些時日照著神劍劍譜練劍,略有所感。”
“是,爹爹。”小女娃點了點,她可沒她老爹那般多心思。
“因嵩山派被魔教牽扯,對華山派的行動要延後了。”
此地頗為雅緻,有翠竹梅樹掩映道旁。
趙榮微微一怔。
“論及傳功,她是本門的大行家。”
興許真是久不箋侯,他竟然寫了半個時辰。
戴正仁默默聽他們說話,只覺得像是登上了天柱峰,身處雲裡霧裡。
“苔枝綴玉,玉龍哀曲,總知道白石道人吧?”
衡山派駐地門口,戴正仁領著自己的女兒跟在馮巧雲身後,穿過聽風臺朝藏劍閣方向走去。
透過入門考核,新拜入山門的弟子,全都要查驗身份。
“阿青,你別喊。”
如今正邪亂鬥,江湖動盪不休,小門小派都沒了安全感。
忽然腦袋一沉,將友人之言聯絡上眼前這位馮師姐的話。
阿寶簡直是娃娃誘捕器。
本已塵埃落定,忽聽阿飛道:“大師伯,我拜師時曾瞧您出了一劍。”
“屆時左冷禪反要用你的算計來算計你。”
感謝十年老書蟲的200點幣打賞!感謝數字哥202106151344371的100點幣打賞!
那女娃旁邊,還有一個魁梧漢子。
“苒苒幾盈虛,澄澄變今古。”
趙榮忽聽“阿青”二字,不由一笑。
幾頁紙寫下來,感覺都能當故事看了。
眼見快到藏劍閣,馮巧雲停下腳步。
這可把戴正仁嚇得不輕,以為見到“山中精怪”!
白熊與人待久了,便會模仿人的動作。
趙榮便從之前各脈中抽調熟手,組成衡山傳功堂。
馮巧雲柔聲道:
傍晚。
“好。”
難道
衡山大師兄的劍法,已經超過瀟湘夜雨莫大先生!
如此一想,戴正仁頭腦通透了。
這才得知,金眼烏鴉是練功練急了,出了岔子。
魯連榮也信遞了過去,又說:“這信是封不平寫的,轉述了左盟主的意思。”
全按照考核標準來。
衡陽這邊,二月忌鳥雀。
趙榮往前抬劍,馮巧雲叫女娃子伸手。
“玉字輩想必會與中條山劍宗一道。”
“又憶天山之下,雲霧繚繞,三尺秋水,一身劍氣”
“我倒要領教一下左大師伯的高招。”
這個元宵夜,鈿車驕馬錦相連,香塵逐管絃。
這次收徒,幾乎不經莫劉魯三位長輩之手。
二月二,龍抬頭。
金眼烏鴉冷笑一聲:
“你離開衡陽當日,老夫便殺盡嵩山耳目。”
只是
“要等到暮秋時分?”
“既然左盟主的訊息朝中條山中轉了一下,決計不會有泰山派的訊息來得快。”
趙榮露出&ot;你太小看我了&ot;的表情,“姜夔誰不知,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