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會兒他若真的在附近,也許正瞧樂呵呢,我們又不是與趙姝打生打死,到了會仙樓,說不定他就在某個地方看戲。」
趙玉彥看到那五個嶄新刻字,顯然思緒有變。
聽姐姐出姑蘇胡鬧也就罷了。
若是自家老爹當面,自然規矩許多。
他又想開口勸說
趙霏出聲打斷:「先見到趙姝再說。」
趙玉彥聞言四下環顧,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
「爹,是姐姐要尋趙姝,我可是一直很聽您的話。」
一旁的趙霏見他這個模樣,又被他氣笑了。
她一抬手,只聽一聲馬鞭響,趙玉彥身下的駿馬立時吃痛狂奔。
姐弟二人跑馬草原,一路翻越駝峰,下高坡。
終於又上了去涼都的官道
滇黔交接,安順之西,磅礴的烏蒙山橫過。
涼都乃春秋牂牁,戰國夜郎。
涼都城南,有一城隍廟,道旁是一連排的銀杏樹。
今日來此上香祈福的人不少。
官道旁邊,一名腰間佩劍二十多歲的白衣女子,正與一名十歲出頭少年一道牽馬。
少年東張西望,瞧著城隍廟前甩槍弄棒的賣藝人。
在他眼中,這些賣藝人的武藝難免有些粗糙。
可他卻看得津津有味。
旁邊圍觀的路人在聽到「咚」一聲巨烈錘響,看到胸口碎大石這種驚人表演後,全都響起叫好之聲。
楊君採見到這般熱鬧,不由遠遠跟著笑了。
「走。」
聽到姐姐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入了一家客棧,將馬交給店前夥計,直上二樓用飯。
涼都要比盤州城熱鬧,街道車水馬龍,客棧人也極多。
他們才坐定,四下一片喧闐,說什麼的都有。
有些事情,哪怕他們不感興趣,不想打聽,也因為周遭的議論聲鑽入耳朵。
那些說話的江湖人,遠不止本地口音。
不少是最近趕來涼都的。
他們自然是奔著遺刻來的,所以一直討論與此相關之事。
因在白虎崖附近隱居,近來去盤州城的次數也不算多。
沒想到
在首批得到遺刻的人來到涼都後,竟惹出如此大的江湖風波。
哪裡發生了江湖惡鬥,昨夜哪處在廝殺丶又死了多少人,哪個勢力又參與進來,哪位教主掌門受了重傷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遺刻。
「外界傳言,聽說盤州遺刻的石壁刻字已被人毀去。」
「那便只能在涼都爭搶了。」
「難怪近來鬥得那般兇狠!」
「」
白衣女子微微皺眉,楊君採聽到那些訊息,也想說些什麼。
但人多眼雜,白衣女子搖頭,示意他不要談論。
等他們用飯之後離開客棧,到了較為僻靜的地方,楊君採這才開口:
「姐姐,聽說當年劍神陽譜現世的時候,也似今日這般。」
「不過那是在整個江湖,師父留下的刻字,只在雲貴之地。」
他側目看著姐姐:
「師父已經靜修多年,對江湖紛爭毫無興趣,恐怕也不想見到這些廝殺搶奪。」
白衣女子淡淡道:
「你只說對了一半。」
「師父對江湖無有興趣,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人流血廝殺。」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當年刻字在石壁上,我猜測是存了一些用己道與劍神之道計較的想法。」
提到自己的師父,她話語平淡,臉上卻存敬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