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的。”
顧杞城聞言一怔,終是輕輕拍拍她的後背:“朕更喜歡宮外那個灑脫恣意的你,所以不要變,一直陪在朕的身邊。”
林鸞織只覺得嗓子眼,又酸又澀,她深深吸了口氣,認真地說道:“只要皇上信之愛之,我永遠都是那個我。”
哪怕互換了靈魂,也不能失去自我。
“睡吧,來日方長。”顧杞城低聲哄著。
林鸞織以為自己醒來很難再睡去,可是依偎在這樣的一個懷抱裡,不知是安心還是疲勞,都不知何時又睡了過去。
直到屋外嘈雜聲漸響,聞喜興奮地吵醒了林鸞織:“主子,快起來接旨。”
原來顧杞城頒了聖旨,林鸞織救駕有功,特晉封為從四品婕妤。
這一訊息在林鸞織不聲不響回宮後掀起了巨大的波濤。要知道昨天皇后和悅妃剛剛刁難了林鸞織,這道聖旨無疑打了她倆一個巴掌。
林鸞織在宮外逗留月餘,竟是同皇上一起,並且還救了駕。到目前為止還是清白之身,卻一躍成為婕妤。
古往今來,能得到如此恩寵的,恐怕林鸞織是第一人吧。
一時間,畫春堂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林鸞織由著聞喜和新桐梳妝打扮,呆呆望著銅鏡裡的自己,越想越好笑。
馬車上這麼一撲也叫救駕有功?顧杞城可真是什麼藉口都能找的出來。
聞喜早已經樂得合不攏嘴,她碰了碰新桐的胳膊:“以後咱們是不是可以直接稱呼主子為娘娘啦?“
從四品婕妤擔得起一聲娘娘的稱呼。
但新桐似乎另有心思,反而憂心道:“主子,晉了位份,只怕要新增人手了。”
林鸞織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忙問道:“我昨天帶回來的人呢?”
“主子昨兒個太累,也沒吩咐。奴婢便讓鎖煙休息著,等著主子傳喚呢。”新桐輕聲道。
“晚點你去內務府一趟,就說是皇上首肯,讓鎖煙入宮籍。順便讓她去辦件事,你倆就不用插手了。”林鸞織淡淡吩咐完,“等會要去謝恩,不能太素淨,把那副赤金鳳尾瑪瑙流蘇耳環拿過來。”
新桐替她扶簪子的手一頓,面露難色。
林鸞織不解,不輕不重地看了聞喜一眼。
聞喜一慌,支支吾吾地說道:“楚,楚,楚修媛拿走了。“
“你說什麼?”林鸞織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新桐忙在邊上跪了下來,一五一十地回稟道:“娘娘被綁架之後,楚修媛隔三差五就來找茬,還說主子興許回不來了,好東西放著也是浪費。都是奴婢無用,攔也攔不住。”
林鸞織隨手就在首飾盒裡翻了起來,翠鑲碧璽花扁方、金嵌天青綴串金珠項鍊等不翼而飛。
起身環顧房間,雨過天晴釉花觚、沉香木雕群仙松竹圖筆筒和白玉水波紋海棠洗都不見了蹤跡。
其中白玉水波紋海棠洗是她最喜歡的,之前還央了鍾貴妃找個名目送給自己。
越想越氣,林鸞織反而冷了笑:“見過沒臉沒皮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聞喜也跟著跪了下來,一臉的委屈:“主子,是奴婢沒出息。楚修媛說要是敢去跟貴妃娘娘告狀,就把奴婢發派到洗衣坊。奴婢還想等著主子回來呢。”
“行了,別動不動就跪。我的奴婢只有做了錯事才需要下跪認錯。”林鸞織煩躁地揮揮手,“稍後再說,再不去恐怕要遲了。”
果然,興許人人都等著看好戲,林鸞織到坤寧宮的時候,居然是最後一個。
顧杞城沒在,羅皇后把金冊交給林鸞織之後,面上便有了三分不悅:“林婕妤在宮外這麼久,既然是陪聖駕,還救駕有功,為何不早說?”
林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