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虧待你……”他搓了搓手,又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你要搞搞明白,你現在是誰的女人,你就那麼想把我送進監獄?!”
麥琪揉著被他掐疼的脖子,眼睛裡的淚光閃爍了一下,倏地落了下來。
她沒想把誰送進監獄,這具殘破的軀體,這個迷失的靈魂,已經沒有任何追求任何希望了,她只希望他們能相安無事,或者老死不相往來,有那麼難嗎?
“這麼眼淚巴巴的哭給誰看?”杜維齡諷刺地看著她,“覺得委屈了?嗯?”
他的手指撫弄著她慘白的臉蛋兒,他的目光犀利又邪惡,“我告訴過你,你想他一次,我就讓難過一次,你是不是見不得他好過,嗯?”
麥琪往床上一倒,偏過頭去不看他。
杜維齡弓著腰趴過來,執拗地逼她面對自己。
麥琪慘淡地目光無可奈何地著落在他堅挺的鼻子上,“杜維齡,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滿意?”
她不是跟他吵架,而是很鄭重地跟他談判,“我知道,你對我從來沒有惡意,即便你的行為使我的人生越來越黑暗陰霾,我也不怨你恨你,因為這都不是你的本意,被你愛著,對很多女人都是很開心很幸福很榮耀的事情,可是對我來說真的很難,很難你知道嗎?”
杜維齡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這算什麼鬼話,他的愛很鋒利嗎?他的愛很惡臭嗎?
“維齡,在這場遊戲裡,已經把我們三個人的體力精力氣力全都耗盡了,我把能輸的不能輸的,都陪著你輸上了,你還不甘心嗎?自己不累嗎?stop,ok?”麥琪可憐巴巴地望著杜維齡,這個精明一世,偏偏在感情上犯渾的男人,他其實和她一樣可悲可憐,何苦再怨恨他呢。
“你在求我放你走?”杜維齡吊著嘴角邪佞地笑著,目光裡全是“沒門”兩個字。
麥琪點點頭,悲壯地說,“要麼讓我死,要麼放我走。”
“你就那麼想回去他身邊?”
是,想回到他身邊,想回到兒子身邊!
但是,麥琪在淚光閃爍中狠狠地搖頭,“我已經回不去了!杜維齡,拜託你給我一條生路好不好?真的,像我們這樣的捆綁方式,你和我都無法呼吸,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吧,只要你別這麼把我當回事兒,你的人生一定會很完美,很精彩!”
杜維齡狠戾的目光逐漸轉為呆滯,是嗎,放了她,就等於放了自己嗎?
為什麼會這樣?他苦苦追求思戀了這麼些年的女人,一旦擁有了她,竟錯落成如此悲情的局面!
為什麼會這樣?從渴望,到擁有,沒有他想象中的幸福,快樂,知足,反而更加殘破不堪了!
他無法想通這件事,他不能接受這件事,他的心凌亂不堪。
“既然回不去了?你想去哪兒?你要靠誰靠什麼生活?”他眸光一瞬間變得溫柔無比,全是疼惜,憐愛和不捨,這種不捨是他無法估算的程度。似乎她剛剛為他描繪的“很完美,很精彩”的人生一點兒誘惑力都沒有。
麥琪輕笑,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無所謂。”
杜維齡擦了擦她臉上的淚,輕輕地吻了下她的額頭,點頭,“好,我答應你。”從擁有,到捨得,雖然彆扭,卻徹底鬆了一口氣。
麥琪掩飾不住驚喜,“真的?”
“最後答應我一個要求,不許恨我太久。”
麥琪的鼻子一酸,哭了出來,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越哭越兇。
江城葉成林的家。
海娥同志早就嚴陣以待了,聽到鑰匙插進鎖眼兒的聲音,拍了拍胸脯,又坐直了一些。
從葉成林頭一次跑到機場去送葉小薰,回來告訴她,女兒單獨跟著一個男人出差的,她就一直防備著。總是找機會提點葉小薰,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