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嘻嘻笑聲,彷彿片刻之間,就已年青許多。
嶽騰料想不到自己幾句話,對老人竟有這麼大影響。
思忖之間,但見老人抬起頭來,又道:
“小哥兒,如果你所說是真,那就請你發個誓,來,讓老夫聽聽。”
嶽騰料想不到這老人性情,竟是這麼古怪,實在難纏,不由皺了皺眉,有些啼笑皆非,但想到老人對自己有恩,同時又見他如此悲傷淒涼,心中大是不忍,於是暗道:發誓就發誓吧,反正我所說的是事實。
想罷,略整衣襟,舉起手來道:
“在下嶽騰,適才對這位老前輩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字虛言,定不容於天地之間,過往遊神共鑑。”
老人一陣哈哈狂笑,道: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小哥兒,真難為您啦。”
嶽騰見他這般狂笑,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心本不悅,但聽他話中之意,對自己有份感激之情,就一笑而罷。
此時老人高興得簡直無法形容,比先前看見金色礦石——萬年黃精時,還要喜上幾分。
嶽騰驀然想起一事,問道:
“剛才老前輩曾提及晚輩那位化子叔叔,想來和你必是多年故交,但不知老前輩高姓大名?可否賜告?”
老人又有些激動,微帶怒言的嘆口氣道:
“那化子可惡之極,想他早已把老夫忘記,我若出洞以後,最先找他算帳。”
嶽騰隨口安慰道:
“他老人家決沒有忘記老前輩,尚希望前輩不要誤會才好。”
老人低低一聲冷笑道:
“小哥兒,你這話可是當真?”
嶽騰深知八荒神丐平素為人,一向豪氣干雲,最重情義,故毅然答道:“當然!”
老人又是一聲冷笑,道:
“那你娃娃再發個誓來,讓我聽聽好麼?”
嶽騰聽得一愣,暗道:此人怎麼這樣喜歡發誓?
先前嶽騰是因為自己所說,完全屬實,再則也是同情老人之心,所以才發下誓來,以慰老人內心疾痛。
但這次他卻大感為難,一則因為他是隨口說出,再則他不知這老人究竟是正是邪?更不曉得與化子叔叔交請如何?所以不敢冒然發誓。
可是,如不發誓,又不免有欺人之嫌,故面現難色,弄得極是尷尬。
這當兒,忽然老人嘻嘻笑道:
“本來此問,已出老夫對你所詢範圍,那麼這誓你就不發也罷。”
嶽騰心下略寬,俊臉微紅,但他心知道老人極是難纏,暗想:與他談些這些,那一定是談不過他,我不如岔開話題與他談點別的。
但想了半天,仍不知談什麼好,不由尷尬一笑。
頓覺心頭一亮,想起下山途中,恩師隨後追來,對自己所說之話,我何不就探他一探。
於是,赧然一笑,道:
“請問老前輩剛才所行,可是迦羅禪功麼?”
老人微睜雙目,鼻中輕哼一聲,算是預設。
嶽騰淡淡一笑,又道:
“既是迦羅禪功,那麼晚輩請教一個問題,老前輩是否可以賜告?”
這老人許是位武功迷,一聽別人與他討論武學,頓時兩眼一亮,精神大振,興致橫生,哈哈笑道:
“小哥兒,別的不敢說,唯獨對迦羅禪功,老夫自信已經窮極奧秘,洞悉全微,不知小哥兒有何難解之處,不妨儘管提出,老夫定能為你釋疑。”
嶽騰暗道一聲,好狂!旋即含笑問道:
“請問老前輩,那迦羅禪功最後一段:‘天心如禪,道心即神,禪因慧生,神以靈明,慧者先知,靈者先覺,先知先覺,唯吾迦羅,得識迦羅,大乘乃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