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胃。”芮夕端著藥碗遞過來,姿態恭敬有禮,卻隱隱的透露著堅持。
芮銘最終只得結果藥碗,卻不著急飲下,只玩把著那瓷碗,過了一會兒忽道:“阿夕,我做了一個夢。”
“二爺做了什麼夢?”
“怪嚇人的夢。好像在夢裡過了一輩子。在夢裡我沒了父母、丟了大哥、當了堡主,卻得了個寶貝般的影衛……”芮銘抬頭看他,“阿夕,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呵呵,二爺。夢就是夢,哪兒能當真?”芮夕輕笑應道。
“夢……就是夢……”芮銘怔怔重複了一遍,“你知道我從來不想當什麼堡主。也不想練什麼絕學。只想一家人和和睦睦。我醒來之時萬分慶幸那些都是夢。我還是芮家堡無憂無愁的二少爺,大哥還是當初那個大哥,爹孃安度晚年,只是……”卻失了衛十二。
“只是什麼?”
芮銘抬眼看他,突然無奈苦笑:“你說的對。夢便是夢。就算是醉生夢死,貪戀虛幻。夢總還是有醒的一天……”
“二爺?”
“沒什麼。”芮銘搖頭,抬手將那碗冷了的湯藥一乾二淨。
濃濃的忘川草的味道在周圍四溢。
忘川草熬忘川水,三途河上,了前塵舊夢……
他芮銘又怎麼不知道這幾日所飲的湯藥乃加入了忘川草呢?
只是夢終歸是夢。就算再留戀,那也只能是夢。
就算是父母健在、兄友弟恭,卻沒了衛十二……沒了十二的夢,又怎麼算得上是好夢。他還是太奢求了吧?
“芮夕,我想習武。”芮銘放下碗,緩緩說道。
“這是好事。只是你的身體……”芮夕有些遲疑。
“我想去清涼寺,找戒嗔大師。”芮銘道。“他與我曾有約定,會幫我調理好身體。你應該記得。”
芮夕怔了怔,笑道:“我許是忘了。只是你這身體恐怕不適合出府。”接著他想了想又道:“你可能不知,戒嗔大師就在芮家堡。我去請示堡主,若是無其他要事,便請大師過來一趟可好?”
“好。”芮銘點頭,轉身又躺下,“那我繼續睡了。”
芮夕細心幫他蓋好被子,退了出來,端著盤子走過衛十二的時候,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彷彿地上的只是這院內的一花一草一木般。
芮夕端著托盤出了小院,往芮家堡深處走了一會兒,地勢逐漸偏遠,許久後方才見到一個狹小的院落,推開久不曾修的院門走進去,轉過彎,走到堂屋之中。
“主子,我回來了。”芮夕恭敬衝身在主位上的人行禮。
“情況如何?”
芮驚濤霍然坐於主位上問道,他兩旁坐著的竟是南宮飛燕與方斬兒。
為主盡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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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如何?”
芮驚濤霍然坐於主位上問道,他兩旁坐著的竟是南宮飛燕與方斬兒。
“回主子的話,芮銘喝了今日的湯藥。”芮夕答道,“林林總總,已是飲了十餘副藥了。只是並不見他忘了以往多少事。今日去的時候,他還罰了那個假的衛十二跪在迴廊裡呢。”
“沒有效果?”芮驚濤皺了眉,回頭問方斬兒,“你那忘川草是否是假的?”
方斬兒不悅道:“怎得可能?忘川草十分稀有。我手裡這些還是幾年前用母子金蠱從毒尊的手裡換來。蕭方的東西,萬沒有假貨。”
“忘川草的功效並不是讓人忘卻。”南宮飛燕靜靜的突然開口,“忘川草只是輔助。人可以選擇記得哪些忘卻哪些。大費周章,布了這般相似的府邸,重現當日場景,不就是想要芮銘去記那些他想記住的。把要逃避的,統統拋擲腦後。才能為我所用麼?”
“哼!要我說,直接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