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華神情微震,臉上一紅,忙道:“爹,瞧您,我那有什麼心事…”
沈桐春搖頭輕嘆道:“月華,爹明白,你不小了,爹一天到晚老是忙著局裡的生意,很難得見著你,咱爺兒倆也從未能一起好好談過,因之爹也忽略了你的……”
沈月華紅了臉,嬌羞地唉聲說道:“爹您這是想到那兒去了!”
沈桐春道:“難道爹說得不對!”
沈月華道:“本來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羅大奎哈哈笑道:“大哥,瞧月華臉皮兒有多嫩,女孩子家……”
沈月華目光移注,忙道:“二叔,怎麼您也來了!”
羅大奎帶笑忙道:“好,好,好,二叔不說,二叔不說,行麼?”
沈月華皺眉而笑……
沈桐春一嘆說道:“月華,這麼說,你沒有什麼心事?”
沈月華道:“爹,您真是……本來就沒有嘛!”
沈桐春一嘆說道:“月華,爹不怪你,女孩子家沒有幾個願將心裡的事告訴自己的爹的,只怪你娘過世太早……”
沈月華一張嬌靨好紅,嚷聲叫道:“爹……”
沈桐春忙點頭說道:“好,好,好,爹也不說,就算你沒有心事,就算你沒有心事,行麼?”
沈月華道:“本來就沒有嘛,還算就……”
沈桐春神色一整,道:“那麼,月華說正經的,你這兩天懶得出門也好,這兩天京錢吃緊得很,鬧得滿城風雨,‘侍衛營’的到處搜尋拿人,百姓沒一個敢隨便出門,大街上難得見到人影。”
沈月華瞪著美目道:“爹,又是那兒鬧了飛賊?”
沈桐春搖頭說道:“比飛賊還嚴重,還厲害……”
沈月華“哦!”地一聲道:“爹,那是……”
沈桐春揚了揚眉,道:“李慕凡到京裡來了!”
沈月華吁了一口氣,道:“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又是李嘉凡,那有什麼值得他們這麼大驚小怪的,李慕凡不是每年都來麼?”
沈桐春搖頭說道:’‘你那兒知道,今年跟往年不同,今年亂子鬧得大了,李慕凡已經被拿著,可是又被他跑了……”
沈月華美目一睜,哦地一聲。
沈桐春接著說道:“如今訊息傳遍了外城,百姓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想不到的事兒太以驚駭了,京裡首屈一指的老字號,大招牌‘樂家老鋪’被官家封了門,樂老掌櫃的竟會是當年名江湖的‘神手華陀’樂南極,那個姓文的管家,竟會是威震南七北六的‘活報應追魂手’,他二位英雄一世,縱橫半生,到頭來卻落個私通大盜,窩藏匪類罪名,因為拒捕慘遭毒手……”
沈月華脫口一聲驚呼,玉手掩上了檀口I
沈桐春嘆了口氣,接道:“你知道‘七狼’尋仇,連袂找上晏家,那怪只怪晏二老來糊塗,把個風塵女人弄進了門,誰知那竟是禍根,那女人原來是‘七狼’的人,晏二卻死把著不肯放,多虧了李慕凡仗義伸手,把這場滅門禍事攬了下來,誰知……唉,說來令人痛心髮指,出賣了李嘉凡的竟是樂南極的女兒,動手害李慕凡的竟是晏二的徒弟在‘查緝營’裡當差的楊九,晏二自己卻也被人害了……”
沈月華失聲說道:“竟有這種事……”
羅大奎冷哼說道:“怎麼沒有,這年頭人心太壞,這種事屢見不鮮,聽人說和郡王的福晉還是格格的時候,跟李慕凡好過。”
沈桐春變色驚喝道:“二弟!”
羅大奎大眼一瞪,道:“我怕什麼?大不了賠上這斗大一顆腦袋。如今這年頭連個有血性敢說話的都沒有,怎不令人心寒齒冷,大哥,這在我的心裡憋了好久了,當初那女的死也非嫁李慕凡不可,事隔不到幾年,她不但變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