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賑災的葉老爺家的主管嗎?”
說話的人操著一口江州口音,江州因為這次的連雨天發生了水災,而且是所有地區中最嚴重的一個地方,因為江州本就是多雨的地帶,四季更是沒有明顯的區分,這樣的連雨天經常會有,所以災情也是最嚴重。
而這一次逃離江州的人卻比往年要少了很多,不是因為今天年的災情不嚴重了,而是因為今年多了一個“葉老爺”幫著官府一起施粥贈藥,還有衣物分給窮人,讓他們有衣服裹身。
據說這些衣物都是“葉老爺”從各個富貴人家小姐、夫人那裡尋了不要的衣物,然後當了換成等價的粗布衣物,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
也正因為有了這“葉老爺”的幫助,讓災區的人們得以溫飽,讓大家看到了希望,一個重建家園的希望。
每年官府派下來的賑災到達他們這裡的時候,充其量不過一半的數量,那都已經算很多了,不過這根本就無法讓江州那麼多人得以溫飽,所以每年江州災情嚴重的時候都有很多能逃的都逃出江州尋求生路去了。
江州很大,卻因為連年多雨的問題,經常導致地裡顆粒無收,所以江州的百姓基本都是窮人,根本就沒有富人,畢竟有點錢的人都搬離江州了,誰在那等死啊!
“你說什麼?”
周圍有人耳尖的聽到了那人的話,於是好奇的揪著那人,那人臉上一紅,也知道自己說的話聲音實在太大了,可是既然已經被發現了,而且還被人給揪了出來,他不說也的說了。
“我…我說…”
“大膽!王爺在此,爾等竟然敢自稱為‘我’,你眼裡可有王爺,可有袁右相?”梁平直接截斷了那人的話,嚇得那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司徒曄瞪了梁平一眼,“本王恕你無罪。你隨著本王一起去賀府,有什麼話到賀府說。”
司徒曄這意思很明顯是欲蓋彌彰,司徒曄剛剛還不急著回去,現在一聽這人的話就要回去了?他越是不讓這人在這裡說,就越說明這其中有什麼貓膩,也就是說,那“葉老爺”就是他,名郡王!
此時眾人中有聰明的,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然後噗通一聲跪倒,說:“王爺仁善。”
所有人立刻有樣學樣,但卻沒人去提及為何說王爺仁善。反正大家心裡都明白,既然人家名郡王不想暴露出來,那麼他們也不會傻了吧唧的說出來。
不過…
還是俗話說的對,有聰明的,就必然有笨的,這不人群就有一個跪著的人不明白,為什麼大家突然跪倒說他仁善?哪裡仁善了?他怎麼沒看出來?
結果嘀咕的聲音大了一些,被旁邊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小子聽了去,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小子倒是語氣平緩的把事實給道了出來。
“那江州的人說了。這位公公似賑災的‘葉老爺’家的管家。可誰不知道‘葉老爺’從來沒露過面,為什麼?有這樣的好心卻不露面,如此博名譽的事他卻避而不露面,只能說明‘葉老爺’的身份特殊。不能隨意的出現在人前。”
“如今這管家卻是名郡王殿下的人。那‘葉老爺’會是誰你還不知道?更何況。名郡王殿下的名字裡就有個‘曄’字呢!說不是王爺,打死我都不信的,只王爺低調不欲聲張罷了。”
那人似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明朗了,然後開始一聲接一聲的呼起了王爺仁善。大家自然不甘落後。
嬋兒看到這個畫面,不禁嘴角翹了翹,一若大哥也真是,竟然安排的這麼妥善。
不過…
她擔憂的看著司徒曄,她只怕他此刻風頭正盛,會再一次成了那出頭鳥。
司徒曄聽了那小子的話,臉色有一抹尷尬閃過,然後輕咳了一聲說:“其實不是我想到的,是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