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住各種機會攫取氣運,絕不能一日鬆懈。
“從底層爬上來的修煉者就是有如此艱難,無論是功法、法寶,還是丹藥,都需要自己去搶去奪去爭,遠遠比不上那些天生就能獲得傳承的大氣運之人……比如猴子,一切都由別人準備好了,自身又是天賦異稟,什麼都無需考慮。”
但是,散修也有散修的好處,至少不會被人算計了去。
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塌實。
“可惜,九轉玄功當時得來就是殘篇……這已是邀天之幸,決不能寄望於撞大運一般,再遇著後續功法,自己畢竟不是老天的親生兒子,沒有那麼順風順水的事情。”
蘇辰也不是沒想過,換過一套功法來修行,但想一想還是作罷。
一個原因是這種直達金仙的功法極其難得,尤其是其中最頂尖的功法。
另一個原因當然就是,這套功法其實十分契合自己的戰鬥本能。
由國術起家,在蘇辰心裡,那些隔著遠遠的放飛劍放法寶,其實全都發揮不出自己的優勢。
他的優勢,一直以來就是近戰。
十步之內,人盡敵國。
只要讓他拉近了,就算是高自己一兩個層次的高手,也能殺得對方灰頭土臉。
這是天賦所在,也是通向至高的必然通道。
遠端攻擊型別的修者,很難達到太高的境界,這一點,蘇辰還是理解的。
由古至今,在許多傳說之中,真正到了某種層次,大家法力相近,修為相當,最終看的還是誰的招式最炫,誰的力量最強。
傳說中,就算是九天之上的教主,相互打起來,也是一劍斬去,一個玉如意砸來。
嗯,到頭來終究還是肉搏。
除非兩者境界相差很遠,打起來,就可以遠遠的用法術把對手解決了,那又另說。
……
這事想得有些遠了。
目前的事情,還得走一步看一步。
幾個外門弟子排開人群走了過來,抬著的擔架上面,正趴伏著面色灰敗的司徒平。
比起那日在雲來客棧見到的意氣風發模樣,此時的“苦孩兒”就真真正正的一臉苦瓜相,滿面都是晦氣。
司徒平滿頭霧水的被抬上宅院正中,心情十分忐忑,心想那薛蟒又不知玩什麼花樣,難道打了自己三百蟒鞭還不足夠,還想更多的折磨自己?
“苦也,再打一次,很可能就丟掉這條性命了。早知道,我就求得餐霞師太收留,就算是在西峰做一個小廝,也好過在五雲步日日受著折磨。師父這兩年來,一直不傳我劍法,看我的眼神也很是古怪,並縱容著薛蟒欺壓於我,在這裡前途盡毀,還有生命之危……”
司徒平想到傷心處,也沒注意聽旁邊的外門弟子到底說了些什麼。
他淚眼朦朧的抬起頭來,看向前方,眼中已經沒有多少神采。
“咦,那是……薛蟒,你也有今天?”
一眼望去,司徒平圓瞪雙眼,精神振奮了起來。
入眼所見的,那紅眼小子此時正被人踩在腳下,四肢扭曲,嘴角吐出鮮血,氣色灰暗。
看他身上骨頭多數碎裂的模樣,顯然傷得比自己還重。
順著一雙藕絲步雲靴望上去,就見到一個白袍書生打扮的年輕人看了過來,眼神溫潤,似乎帶著絲絲憐憫。
“這人好眼熟,似乎在哪見過。”司徒平腦中轉過這個念頭。
“司徒師弟,咱們又見面了,當日在雲來客棧,師弟來去匆匆,沒能多加詳談,江某一直引以為憾。”
蘇辰站起身來,介紹道:“這位是廉紅藥師妹,與我同時被師尊收錄門牆……今日上山,江某見到薛蟒欺壓同門,倒行逆施,就以其人之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