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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只想起了這一首,你不要再逼我了!”王耀唱完了,鬆了一口氣。
“很精彩!”伊萬真誠的鼓掌。
“不精彩,我唱的不好,而且這首歌應該由女人來唱,我唱低了很多。”
“不過,歌詞是什麼意思?”
“歌詞啊,很簡單,”王耀忽然愣了愣:“不過歌詞終歸不好翻譯,大概就說的是四季風光吧。”
“可以回去後把歌詞寫給我麼?”伊萬很想知道這樣的曲調背後隱藏著怎樣的含義。
“嗯,”王耀的臉不自覺又紅了一下:“看吧,等我有空了就寫給你。”
☆、第九章
“這是我在德國的時候學的餡兒餅,你先試試?”王耀從烤箱裡拿出了他的作品:“以前教授的太太教給我的,我只做過一次,不知道記憶靠不靠得住。”
櫻桃餡兒餅,德國的點心還是櫻桃味的多,伊萬嚐了一口:“可能對我來說味道還不夠甜,你熬的果醬糖放得太少了,剛才看到你放糖的時候我就想說。”
“哦,是麼?”王耀想了想,又往剩下的果醬里加了點糖:“你再嚐嚐。”
“嗯,現在好些了,”伊萬舔了舔王耀遞過來的勺子:“你的教授對你真好,你看看我們學校,哪個老師會這樣對待一個普通學生?”
“他對我真的很好,可能看我是外國人吧,”王耀一時有點感慨:“他兒子和我同齡,但是不大和我談得來,怎麼說好呢?其實我不是太懂,為何他會關注一些我完全不認為是問題的問題。”
“嗯?他關注什麼?”伊萬對德國的認知僅限於書本。
“他關注猶太人,”王耀嘆了一口氣:“雖然我們都關心政治,但是他關注的方向不是太好,我其實很擔心他。”
“現在的德國和你之前瞭解的德國可能大不一樣了。”
伊萬說的是這幾天報紙上的新聞,其實王耀從一九三七年就能感覺到德國風氣的變化,在他離開德國的這幾年裡,不止中國在經歷戰火,歐洲也在經歷鉅變,即便是在和平的蘇聯都能感受到那腥風血雨。
“希望他們能夠平安。”這是王耀由衷的祝願。
“他們當然平安,他們現在是侵略者。”
“你這麼討厭德國麼?”
伊萬又咬了一口不夠甜的櫻桃餡兒餅:“他們的故事書不令人討厭,櫻桃口味的食品也不令人討厭,但是我媽是令人討厭的,她想單獨罵我的時候就會用德語,你要體會那種全家就我一個人能聽懂的感覺,更何況德語真的太適合罵人了!”
王耀笑了起來:“你對德語的形容真夠刻薄。我去休息一會兒,你看著烤箱吧,這個是給娜塔莉亞他們的,感謝昨天她給我們送來的那些鬆餅,一會兒你把這個送過去吧。”
伊萬端著中國人做的德式點心走在前往娜塔莉亞家的路上,心情忽然有點複雜。他知道,世界大戰的時候,他父親參加了俄德之間的戰爭,這為他和母親之間的關係埋下了巨大的隱患。他不希望人和人的關係會因為國家戰爭而變得複雜,不過,他又安慰自己,至少這不是蘇聯和中國之間的矛盾,這兩個國家世代友好,比什麼都重要。
娜塔莉亞的母親驚奇的看著伊萬手上的餡兒餅:“這個是王耀同志做的?”
“我們一起做的,”伊萬把餡兒餅放到了桌子上:“謝謝您送的鬆餅。”
“不,這一定是他做的,”娜塔莉亞的母親笑著說:“你根本不行。”
伊萬也笑了:“的確有我的功勞,我幫著看烤箱呢。”
“可愛的中國小夥子,”娜塔利亞的母親嚐了一點:“你知道麼?萬尼亞,一個小夥子能做到這些,一定是因為在國外吃了不少的苦,你叔叔就曾留學德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