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從天上的的哪個方向降下來時一個人影追了上去,對著來勢洶洶的龐然大物逆向一腳,相抵下銅鼎放緩速度,向著前來挑釁的生事者飛去。
“接住!”
巨漢搞不清狀況正呆看著風莫離的表演,首當其衝,聽到叫聲,來不及多想,本能地使出吃奶的勁伸臂去攔。
“轟!”
驚覺手內的銅鼎輕飄飄毫無力度,讓他錯用了力道,難受得快吐血時風莫離注入銅鼎中的內力突然消失,恢復了它該有的重量,帶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隨著銅鼎的下沉趴在銅鼎上。
巨漢慘白著臉跳了起來,叫道:“你明明可以攔住它的,為什麼叫我接?”
雖然他手臂酸澀得無法舉起來指著風莫離的鼻子,不過大家都知道他在對誰說話。
風莫離做出第一百號無辜的表情道:“我隨便叫叫,誰想得到你居然會聽我的話?”
巨漢暴跳如雷:“我……臭小子,我和你有仇啊?你存心找我麻煩是不是?”
風莫離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一屁股坐上石桌,嘖聲道:“那人家客棧開業還沒幾天,又和你有什麼仇了?”
巨漢怨氣更重,怒道:“你知道個屁!你知不知道這客棧是‘邪異門’開的?他們的主門宋照崖殺了我爹,我和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
怎麼他當時隨口瞎編來嚇唬小孩子的事情竟會真的發生?
風莫離頭大的睥向悲憤填膺的巨漢,推卸責任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殺父之仇就找宋照崖去呀,打人家弟子麻煩算什麼好漢?”
巨漢跳腳道:“宋照崖死了怎麼找?當然這筆債就由他的門下來還。”
為什麼統統這麼不講理?
風莫離洩氣地重施之前已用過六六三十六次的“故伎”,好言好語地請問道:“兄臺貴姓?”
對方一怔,直覺地回笑他這天外一問道:“在下姓趙!”
好姓啊。風莫離隱去眸中的笑意,一本正經說道:“有道是‘同姓是一家’,兄臺與三國時候的勇將趙子龍想來有些淵源。”
此時說書盛行,三國故事幾乎人人耳熟能詳。巨漢雖搞不懂他的用意,仍與有榮焉地挺胸道:“那當然,趙子龍是俺祖宗。”
風莫離凝起黑眸,鄭重地道:“晚生姓鍾。”
啊?
這可惡的小子煞有介事地沉聲道:“當日趙雲於長坂坡殺我鍾縉、鍾紳兩位先祖,此親仇不共戴天,正好今日與趙兄做一了結。”
這把戲他已變過多時,若言姓“關”,他的祖先則是孔秀王植,總之三國中的死鬼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再加上另一部同樣流行的《封神演義》,他不愁找不到“冤死的祖宗”。
那巨漢沒想到半路認來的祖宗竟在幾百年前便給他結下了如此血海深仇,當即傻眼,又不好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改口不認那個殺了不知多少敵人的祖先,怒道:“他們都死了幾百年了,怎麼算數?”
“四海客棧”的夥計們夾在人群中起鬨道:“他死了還有你這曾曾曾曾曾孫子呀,當然找你報仇了。”
巨漢一急,更攪不清風莫離的歪理,閉眼道:“我打不過你的。你殺了我吧。”
風莫離的下巴險險落地,無奈之下苦笑道:“人又不是你殺的,我殺你做什麼?你走吧。”
鬧事的人這麼多,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般直性子的莽漢呢。
巨漢呆了呆,搔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人又不是他殺的,宋照崖死了,我就不該再找他們報仇了,對嗎?”
風莫離未料到他如此率直,大喜之下拍著他的肩膀道:“對極了,誰殺的人便找誰報仇,與旁人有什麼相干。趙兄真是深明大義,來來來,今日小弟做東,就請趙兄在這家‘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