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
他呵呵笑笑,卻覺得笑的有些刻意,又收了笑容。看來什麼電影也經不起重播,以前看著多好看啊,多好笑啊,那傻小子多有意思啊,怎麼現在看著這麼無聊呢?
換了一個臺,一個五官精緻,穿著合體襯衫的男人在教女人們化妝和如何保養面板,他嗤笑,“娘們兮兮的。”又調臺,這回換了個爺們的臺,體育頻道。
裡面兩個男人全副武裝的你一個勾拳,我一個直拳,正打得熱鬧呢,他看,樂了,似乎每個人打在對方身上的拳頭都讓他感覺到莫可言說的快意。
最後,不知道怎麼的,調到了一個臺,竟然在播放王菲的那首《水調歌頭》。他愣了愣,像是被誰朝胸口打了一拳頭。
王菲清冷的聲音響起,他的耳邊卻是那道清婉柔美的聲音,自嘲的咧嘴,記性太好了真不是他媽的什麼好事兒!
拿過手機看時間,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他懶得理,隨手扔到一邊,倒在床上繼續翻,心裡罵著,這他媽烙餅呢啊。
8月的天很熱,可他卻漸漸覺得很冷,越來越冷。
他起床掀起床墊,抽出一床冬天的被子蓋上。很快身上就出了很多汗,可是他還是覺得很冷,胸口像有個大洞,冷風不斷從洞中吹過。
最後,他把丁依的枕頭抓過來抱在懷裡,把頭埋進去,用力的呼吸,鼻端有淡淡的清香,他在清香中漸漸睡去。
早上楊逍是被“咚咚”的敲門聲驚醒的,他迷迷糊糊開啟門,還沒看清來人,嘴角就捱了一拳。他甩甩頭,“向東?”
向東第二拳過來的時候楊逍抬手擋開,“一大早你發什麼神經?”向東推開他進了屋重重的坐在沙發上,扭過頭有些兇狠的看著他,楊逍愣住。
“我發神經?你確定不是你發神經?楊逍,你憑什麼這麼欺負丁依啊?你他媽不就憑著她愛你嗎,啊?”
向東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越說越大聲,似乎嫌使不上勁兒,他騰地站了起來,最後那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手指頭用力的向前戳著,恨不得戳到他鼻子上。
楊逍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沒錯兒,從頭到尾,從結婚,到夏雪的事兒,到他借酒裝瘋胡說八道,憑藉的,可不就是她的愛嗎?
他本來不能傷害她,可是,她愛他,於是就授他以柄,他就握著捅了她心口一刀。
向東看他不說話,走過來用力推了他一把,“楊逍,你他媽就一混蛋!你長心了嗎,你沒長!得了,以後,咱倆就是合夥人,我向東沒有你這種哥們!”
說完用肩膀狠狠撞了他一下,往門口走,到了門口又站住,回頭看著楊逍呆立著的背影,“楊逍,你一定會後悔的。”然後大步走出去,摔上門。
楊逍又站了很久,腦子裡迴響著他那句,“你一定會後悔的”覺得有些像魔咒,令他心慌。他搖頭,想這麼多幹什麼,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他一個人的家了,和兩年前一樣。那麼是不是生活,也就會回到原點了?
他稍稍打起精神,回房間換衣服,準備出去吃早餐,然後上班。離婚了,日子也要過啊,還要好好過。
沒人做早餐了,但是吃早餐的習慣已經養成了,那就出去吃唄。以前一個人怎麼過,現在就怎麼過,這沒什麼難的,是吧?
拉開衣櫃門,楊逍呆了呆。衣櫃裡面除了他自己的衣服,只有他去年買給她的一條枚紅色連衣裙。那是他送她的唯一一件衣服,她沒有帶走,現在孤零零的掛在櫃子裡。
楊逍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發現自己的手撫在連衣裙上。他細細的撫摸過領口,好像撫摸著她精緻的鎖骨;滑到腰間,想起她纖細的腰線;最後,整隻手覆在胸前,她柔軟的觸感似乎回來了。
楊逍有些迷戀的撫摸著,慢慢把臉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