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先被拿走了?”即使心裡有想法,也無法直白地說出來。
這是無聲的交鋒,彷彿誰先承認,誰便輸掉了戰爭。
略顯幼稚,但他是不會主動的。
“看來這個案子,以我們的能力,真不能夠解決啊。”伊達航扶額,感覺很挫敗,“一波三折都不夠形容了。”
“……”
“感覺無形中有一雙手,妨礙我們找到真相。總是眼看要真相大白了,又冒出點其它的線索或者出現意外……”
來了。
接下來就該說明,「這雙無形的手」是誰了。懷疑的物件就那麼幾個,很容易的。
琴酒很淡定,做好了要被誤認為幕後黑手的心理準備。哪怕,他也是被無形的力量推著走的……可惡!
伊達航抬起眼,態度照舊,和平常分析案情時沒兩樣,“要不要來捋一捋案情?”
“……好。”
然後你就可以大聲喊出“唯一有問題的那個人——是你”了,對嗎?
捋順案情,聽起來很麻煩,但對此有豐富經驗的琴酒卻很輕鬆,畢竟他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現在相當於說個總結。
對他來說,這場對話的唯一意義,是聽聽伊達航能說出什麼新鮮的東西來。
前面的內容還挺普通,只是在概述總結,中間開始有變化,矛頭漸漸地指向了摘除同事濾鏡後、本來就很可疑的黑澤警官:
說到突然遇到襲擊的那次了。
“我把所有抓回來的殺手挨個調查,終於被我查到其中一個人的身份資訊,利用這一點,讓他開口告訴了我一些事…”
“他受僱於一個人,在社會面算是比較有影響力的,然後再順著這條線索調查…”
沒有把話說完,特意留下懸念。
琴酒明白了,皮斯科的事還要稍後,他的「罪證」同樣要一點點往前挪,估計連假警察的身份也會被揪出來。
“你還記得之前的調查,查到了烏丸家族麼,我記憶裡,在我們辦過的案子中,有遇到後果相似的徽章…”
“…………”
很好,家族徽章也被注意到了。
伊達航並不喜歡此時後輩沉默的樣子,就好像知道辨無可辨、早早放棄了,這跟直接承認「我有問題」有啥區別呢?
可是已經進行了的對話,不能半途而廢,無論內心有多麼複雜,該知道的真相,他一定要知道,“我後來找不到了。”
“你說,本該在證物袋裡的東西,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不見呢?”這是一個問題,和之前自言自語不同,執著地需要答案。
琴酒挑了挑眉,懶散地推測,“可能是保管不利,被別人拿走了。”
至於有誰會去拿,誰是最方便下手的?
負責該案的刑警有重大嫌疑,比如監守自盜。在其他人沒反應過來前,一眼就明白了那東西的特殊性,然後早早下手取走。
伊達航目不轉睛,其實已經有些失望和傷感了,轉而進行了下個問題,“除了那些殺手以外,我還找到了其它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