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今天的局面,絕不是僥倖得來的,明時勢知利害,縱橫收放自如,該怎麼做我心中有數。令郎其實作不了主,他即使把持不住,也不可能放棄玉屏離家出走,靈狐道行再高,也搶不走你的兒子,除非你的兒於自己想振翅而飛。”
老太爺離座,目不轉睛地逼視著靈狐,眼中有著怪異的光芒,久久絲紋不動,氣勢更是逼人。
氣氛一緊,久久。
靈狐婿然微笑,在對方數雙逼人的眼睛凝視下,毫無怯意,而且更為泰然,更為沉著。
“明天見。”老太爺終於一笑道別,出室走了。
“富姑娘,我領你到內室歇息。”宋懷安挽著靈狐向內室走。
在大宅深處的內室密室中,老太爺召集宅中的親信,鄭重地分派人手。
“騷狐狸精明機警,見多識廣,如果我所料不差,她已經知道我們的底細。”老太爺臉上有陰狠的表情:“懷民兒,你所轄的快船,務必靈活地調動,絕不容許她的得力主腦人物擺脫你的監視。她手下那些人,接近本村百步之內格殺勿論。天慶觀晚間出入的船隻,必須嚴加監視。我要時時刻刻知道她有什麼人趕來會合,以便及早估計她的陰謀,防範她挺而走險,前來奪取姓卓的。她不是一個肯在脅迫下甘心將玉屏交出的人。現在,這裡的事暫且放下,得再派一些人前往接應雅貞丫頭……”
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外面有人叩門。
“靜室的宋升前來凜報。”外面負責警衛的人說。
裡面兩個警哨將門拉開,看清了門外的三個人:兩個警衛,另一人是宋升。
“進來!”警衛說,讓在一旁。
“上稟老太爺。”宋升搶入行禮欠身稟報:“姓卓的刀斷了,劍也成了禿劍不能使用,不再大叫大鬧了。”
“他們的氣色怎樣了?”
“臉色發枯,滿口白沫。”
“唔!快了。記住,等他們支援不住,不得不將茶喝下去,再來稟報。”
“小的遵命。”
飢渴交加飽受煎熬的人,最忌諱的事就是激動憤怒大吵大鬧,身上的熱度因劇烈活動而虛火上升,必定提早日澀唇裂,口中一現白沫,那就差不多了,沫出得越多,幹得越快,裂得更快。
屆時,即便擺著一盆尿,也會禁不住捧起來喝下去。
自從鄰室的人走後,卓天成一直就不停地咒罵,不停地用刀劍亂砍堅固的石壁,刀終於折斷,劍也缺得變了形走了樣。
而石壁也斑斑駁駁,碎石滿地。
他似乎越來越激動,火氣越來越旺。
“姓宋的狗王八!”他用禿了的劍猛砍那扇木板已經毀崩,僅剩下外面厚有四分的鐵葉門:“你們這些不講道義的混帳東西!算在下是死囚吧!也該得到一些水飯填肚子,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陣好砍,火星飛濺,聲震耳膜。
傅姑娘也抬起斷刀,也幫著亂砍亂劈。
左右鄰室都有人從監視孔中,留意他倆的一舉一動,心中暗笑他倆枉勞心力。
“不要枉費工夫了。”鄰室的人終於忍不住相勸:“外面還有一座數千斤重的石門,沒有萬斤重錘,毫無用處,省些勁吧!”
“你們贏了!”他絕望地丟下破劍:“我要水,給我水喝……”
鄰室不再有聲音傳出,任由他叫破喉嚨也沒有人理睬。
“給我們水……”他用雙手拍打著石壁厲叫。
他身後,傅姑娘終於用抖動的手,抓起了那杯冷了一天的茶。
“給我們一點水……”他仍在拍打著厲叫。
姑娘一咬牙,整杯茶倒入咽喉。
他不知身後的姑娘已經受不了口渴的煎熬,喝了那杯明知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