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的香氣裡的消散了,所有人都忘記了糾紛和矛盾,世仇和怨恨,自這同整個世界相比如此狹小的餐廳裡,專注的感受著那一滴渺小的快樂。
最後,自不遠處那群爛醉肌肉老的呼喊聲裡,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笑著端起酒杯,投入到這一場放縱的盛宴中去。
直到短暫的一夜匆匆而去。
自久違的美夢裡,他睜開了眼睛,從沙發上爬起,竟然也自各種亂七八糟的廚魔之酒中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頭痛和昏沉。
很快,自清晨的陽光照耀之下,一切昏沉盡數散去。
可回憶起昨晚的宴會時,依舊不由得輕聲笑了起來。自從諸界之戰結束之後,從未曾如此放鬆過。
只是,沒過多久,敲門的聲音就已經響起。
“先生,很抱歉攪擾您的休息,不過您可能必須要洗漱了。”助理提醒道:“九點鐘,您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會議。
我想您不會願意缺席。”
自茫然的回憶中,槐詩的眼童一震,不由自主的從沙發上挺身而起。
原本放鬆的情緒不由得緊繃起來。
再度緊張。
尤其是看到時間之後。
——八點五十!
“換洗的衣物我已經幫您放在了衣架上,證件和資料在桌子上。”
門外的助理彷彿早有預料一般,不緊不慢的提醒道:“順帶一提,我已經以您的名義向大秘儀管理局打過了電話,進行過預約,您不必擔心遲到的問題。”
“多謝。”槐詩長舒了一口氣,如蒙大赦。
三分鐘後,太一的輝光透過了大秘儀的封鎖,降臨在廣場之上。槐詩已經順暢又自然的匯入到了入場的佇列之中,遞交證件,走進了會場。
諸多有所察覺的人投來了視線,察覺到是槐詩之後,便無聲的收回。就只有玄鳥咧嘴笑了笑,早已經明白了什麼。
“到底是太一,不怕塞車,以後連專機都省了。”
槐詩搖頭:“昨晚您把那兩瓶黃酒拿出來的時候,就等著看我的笑話了吧?”
“你一個人喝了一斤半,還好意思說?”玄鳥瞪眼:“嘴跟長在瓶子上一樣,拔都拔不下來。老郭那點家底兒,都給你幹完了。”
“不是說還有帶魚麼?”
槐詩笑起來了,毫不羞愧:“臘肉也行,多來幾斤,今年我家過年的人挺多。聽說小白說輿岱山的小米和南瓜也都挺不錯的。”
“……”
玄鳥沉默著,只有眼皮子突突的跳,只有這熟悉的王八味兒撲面而來的時候,他才能想起來,眼前這個傢伙是羅素的學生。
他媽的青出於藍!
而且譜系裡面還出了內鬼!
他回過頭,狠狠的剜了角落裡的某個來湊熱鬧的天敵一眼。
“老郭那裡的臘肉每年就這麼多,大不了我那一份分你一點,可輿岱山的東西可不好拿。你想要,自己去跟老太太講,我可張不開這張嘴。”
“那茶葉呢?”槐詩追問:“昨晚你還許我兩斤正宗大紅袍呢。”
“我自己都沒兩斤,到哪兒給你偷去?”玄鳥瞪眼:“就三兩,愛要不要!”
“行嘛行嘛,三兩也行。”
槐詩無可奈何的搖頭,老頭兒也忒摳門,怪不得被羅素天天惦記。
自緩慢流逝的時光裡,兩人坐在會議室最前面的椅子上輕聲談笑。在會議室裡,低沉的交談聲不絕於耳。
一派輕鬆和平靜的氛圍。
只可惜,哪怕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笑意,可卻難以掩飾眼童之中化不開的凝重。與其說是談笑自若,倒不如說,是強迫著自己去做點其他的什麼。
聊天,對話,談判,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