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流程很簡單。
行動完畢,原暗小組偽裝撤退,俘虜交給天文會帶走,周邊幹員迅速入場洗地,然後在社保局過來掀桌子罵人之前準備好道歉姿勢。
然後負責人堆出笑容去解決老大哥們的火氣:忽略了你的心情真是對不起呢,社醬,但我們之間是有著羈絆的啊,你能否領會我這一份急不可耐的心意……等等諸如此類。
但這已經和底層幹活兒的人無關了。
不同於其他隱秘撤退的原暗成員,柳東黎尋思著反正沒人認識自己,乾脆換了身衣服之後就抽著煙,吊兒郎當的從酒店的豪華酒廊裡下來,手裡還提著兩瓶好酒,思考著在休息時間去哪個景點好好摸個魚。
然後,就看到一臉陰沉地坐在酒店門口維護秩序的艾晴,帶著十萬分冷漠和怒火的眼瞳看向了一臉鹹魚的柳東黎。
於是,修長的眉毛緩緩挑起。
柳東黎嚇得臉色本能的白了一下,忍不住想要後退:“臥槽,怎麼走到哪兒都能碰到你?”
“彼此彼此。”
艾晴搖頭,直接問,“上面的行動順利麼?”
“抓了個活口,但多半知道的有限,估計是白跑一趟了。”
柳東黎搖了搖頭,這倆人一個沒把保密條例當回事兒,一個就壓根沒想起有個保密條例,隨口交換了一下情況之後,他就好奇地看向四周:“槐詩呢?沒跟你一起?”
艾晴沒有說話,而是疑惑地看著他,很快,皺起了眉頭。
“他不是去清理現場了麼?你沒看到他?”
“沒啊。”柳東黎茫然地搖頭:“聽說他打扮最近挺見鬼的,我要見了他,肯定逮住發朋……”
他停頓了半天,好像想到了什麼,忽然臉色有些發白。
“你知道麼?”他低頭看著艾晴:“我忽然有一個很不妙的猜測……”
“真巧。”
艾晴的臉色鐵青:“我也有。”
三分鐘後,後方指揮中心傳來了訊息:幹員槐詩未響應詢問,行蹤不明。
換句話說。
失蹤了。
同金陵各處的七位幹員一起。
五分鐘後,在艾晴的緊急申請之下,金陵支部內外封鎖,開始第三次排查,然後在負責人事登記的辦公室櫃子裡面,找到了原本文員的屍體。
姣好的面孔上還殘留著死時的驚恐和絕望。
辦公室裡發現了搏鬥的痕跡,最後,在桌子上找到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帶著微笑面孔的火柴人揮手道別。
“再見。”
十分鐘後,金陵某個僻靜所在的下水道口中,有一個帶著頭盔的厚重人影悄無聲息地爬出,身上滴滴答答落下了髒水。
他伸手,好像從手腕上摘下了什麼東西一樣。
於是,和槐詩如出一轍的頭盔和防化服無聲消散,露出了那一張帶著眼鏡的和煦面孔。
回首凝望著遠方依稀可見的天文會大廈時,嘴角就勾起了愉快地笑容。
三個小時前,登記結束,風評起身,熱情地於他握手恭賀:“歡迎加入天文會。”
“啊,謝謝。”槐詩點頭,有些好奇地指了指桌子上:“對了,你盆栽裡好像長蟲子了……”
風評看向桌子上,花盆中一隻蝗蟲從翻動的泥土中跳出來。
他挑起了眉頭。
在翻動的泥土中,隱約看見了幾縷枯萎的頭髮,還有隱藏在泥土下面的一塊頭皮。
“呃……”槐詩愣了一下,錯愕地抬頭看向風評。
風評無奈聳肩,嘆息:“我本來打算放你離開的來著……”
死亡預感。
槐詩下意識地拔出斧頭,照著他的腦袋剁下去,就